“都不许哭！我儿还没死呢！”沈氏喝。

    “阿苓，我虽躲过了那香，但你却危在旦夕。他们给你的药太猛烈，我别无它法。更何况，我对你没有抵抗力，你只要勾勾手，我便会溃不成军……”

    崔妈妈叹了气，抹了抹泪哽咽：“若是明日还不醒来，怕是熬不住了……”

    “我是庶，从小无人关怀，是你打抱不平，闯了我的世界。”

    额上的冷帕换了一个又一个，胳膊上的针施了几，勉勉能得药了。

    不，不是的。

    等他再回来时，那一白衣已被鲜血染了个透，艳红的顺着衣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好几个颅。许是怕吓到她，他将他们背对着她的方向，可她还是看清了那些人的面容。

    陆修凉从怀里取一把匕首，是她用来自裁的那把。

    是谁在哭？

    “我不是故意的。你居然气成这样，早知今日，我便当初就和你明说了，就算被你拒绝，被你骂无耻小人，你也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

    “说啊！若是什么！”

    “我不敢让你知我心有多暗，我怕吓到你……”

    她从未察觉陆修凉竟对她用至到这地步，她后悔了。

    话音落，屋传来了低低的泣声。

    傅月苓此刻方知，自己又被人蒙骗了。是她的错，她应该相信他，成婚这许久，竟未曾真正了解他。

支吾吾。

    第七天，他离开了冰室。

    “罢了，左右我平时都是那一副骇人的模样，就算换了净衣，恐怕你也不会愿意让我碰你。”

    再后来，她被困在了那漆黑冰冷的冰室中，她飘在冰榻前，看着榻上她冷漠大的夫君抱着她的尸痛哭，原本不再动的竟有一丝刺痛的觉。

    “阿苓，我为你报仇了。”他把仇人的颅一一摆在冰室门，摇摇晃晃朝她走来，颤抖的手伸向她，在碰到她洁白的面庞之前顿住，嘴角扯一丝苦笑，“我应该换衣服来见你，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月苓看他绝望的样，看他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心如刀割。

    月苓的魂魄飘在空中，低看着灵堂前跪着的众人，为首的那人是她的夫君。那人一白衣跪在她的灵位前，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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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但众人脸依旧凝重，气氛沉闷张。

    “你可曾记得，你五岁那年随手救起的少年？那时我便觉得，你笑起来真好看，若是能日日看着你笑，该多幸福。可是后来你嫁给我，我看得来你不快乐……”

    月苓哭着扑向他，她伸手去拉拽，却穿透了他的，扑了空。

    “你知吗，我多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傅家的事我虽未手，却纵容他们行恶。我想着你若是没了家，就只能依靠我，自此便只能是我一人的。”

    一阵凉意而过，陆修凉有片刻的怔忡，“

    莲儿和那个说闲话的小丫鬟已被他亲手打死，那小丫鬟是别有用心之人特意安来的棋，后来他把丫鬟的颅挂在了那人的床。

    随后的六天六夜，他一直抱着她的尸，寸步不离。他覆在她的耳边，低低呢喃着从未说过的话，听他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阿苓，吾妻。”

    “我都代好了，这冰室就是我们的陵寝，没人会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