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的时候喜白白瘦瘦，文文静静的男人，但等真正结了婚，睡到一个炕上，她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叫真男人呢。

    看刘向前那副板就知是铁打成的，那才是真正能叫女人当个女人的材呢。

    “赶去吧，甭耽误了事儿，记得中午睡一觉，要不然午不好讲课。”赵小莲说。

    跟刘向北和英芳了个别，一抬，赵小莲就发现杏芳和刘向前居然一起不见了。

    “想买棉鞋？”这是刘向前鼓起勇气，跟顾念说的第一句话，因为杏芳的手里捧着一只棉鞋在看呢。

    “里壮的是熟羊，瞧着好的。”杏芳笑着说。

    她抬看一，刘向前就觉得自己混的汗都在朝着她的方向竖着：“那就多买几双，你家几个人？”

    他这是以为，她想给自家的人买棉鞋。

    顾念却说：“你家婶婶年年冻疮，这壮了羊的鞋给她穿着正合适，我记得她的脚码，跟我妈一样。”说着，她挑了一双放到了刘向前的手上。

    又拿起一双来，她说：“你家伯伯冬月最忙，我记得他到我们村来，冬天总是一脚一脚的，羊鞋穿着不冻疮。”

    好吧，她又往刘向前的手里放了一双。

    但这都是给他爸他妈的呀，第一次见面，虽然英没待，但刘向前记得罗占说过，总得给女孩买啥才成？

    “那你呢，也给自己挑一双，我付钱。”刘向前于是说。

    顾念突然抬就笑了一，这一笑，刘向前那张黑的脸直接快红到脖脖儿了。

    胡抓了几双棉鞋往摊主跟前一：“就这些，你看看有多少双，我一起结账。”生怕顾念要抢着掏钱，他一手还拦着顾念呢，这一算，足足买了五双鞋。

    刘向前当然是自己拎着袋，走到自行车跟前了，才把袋伸来递给顾念：“给，你先挑，挑完的我回家再拿给我父母。”

    这时候赵小莲已经找过来了。

    顾念轻轻挨上刘向前的手，低声说：“都是着你们刘家人的鞋码买的，你先拿回去，要亲事能定来，咱们再说我的事。”

    刘向前还想推让呢，顾念手上又用了力：“鞋得问合不合脚，我是着婶婶和伯伯的鞋码挑的，我家人穿不得。”

    “你再等等。”刘向前说着，把只装鞋的尼龙袋往自行车上一挂，转就跑。

    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气丝稳稳的都没，但手里着一只冰草编的小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