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蓝的，不应该是黑的，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

    听到引人的地方，就开始前后的追问，她喜问问题，这边的姥姥姥爷们都知。

    “为什么没有钱买票？”

    “就是没钱啊？”

    “为什么没钱？”

    姥姥不会华丽的词汇来形容，她回答不来这么简单的问题，那时候的人就是穷，就是没有钱，别人也懒得回答慢慢的问题，因此姥姥就说，“穷。”

    “为什么穷？”

    “那谁知啊？那时候都穷，都没钱。”

    追问到说不来，姥姥就来回那几句话，慢慢问不来什么，也不再去问了，只是听着。

    她最听神仙志怪的故事，哪里早多少年以前有一条龙，后来去了哪里，为什么走了。

    又或者是哪里有什么奇人异事儿，哪里的老柳树曾经成了，又怎么遭受了天打雷劈。

    说的最多的是以前的穷日，家里兄弟妹多少的苦难啊，慢慢就半耷拉着，看着星星在睛里面，她用一整个眸，把所有的星空跟蓝的大海眨到睛里面去。

    一晚上一晚上的，白天姥姥就在家里忙着，或者去地里忙一会儿，慢慢就去姑姑家里玩儿，慢慢很少在姑姑家里吃饭。

    她知，姥姥一个人吃饭，不兴。

    没有人跟她说过，她自己受到的，姥姥想跟她一起吃饭，所以每次到了饭，都了好吃的喊她回去吃饭，如果她不吃，留在姑姑家里吃饭，姥姥就要再喊她几次。

    加上姑父在家里，姑父耳朵不好，对着慢慢总是逗着玩儿，大概是觉得慢慢反应慢，慢慢在姑姑家里吃饭总是不自在，所以每次姥姥一喊，她就很快的回家。

    一直住了半个月，慢慢要回去上学了，永红看着她年纪够了，六岁的人了，要送到学校里面去，省的在家里还要人看着，早去学习文化。

    姥姥舍不得，“慢慢在这里，我们娘儿俩很好，也不哭也不闹，吃饭也吃得好，陪着我一起吃饭，晚上我们就去凉快，回来就睡了。”

    说着说着，泪就来了，“她在这里，我觉得吃饭香呢，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吃饭还没滋味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去泪，脸上还带着笑，其实心里面都是苦，这样的事儿，不值得哭，她也不想哭，只是一时间没忍住。

    怕被人看到了不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连随意哭的资格都没有了。越是年纪大的人，似乎就越不应该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