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吃不了那么多，晚上吃很多了。”

    “没事，那吃三个，最少是要吃三个的。”

    给菲菲夹了三个，“吃饺要么吃三个，要么吃六个，咱们讨个好兆。”

    菲菲就笑，“爸特别迷信。”

    “过年呢，不说这个。”

    顾明丽看了她一，又看李大福乐呵呵的，说实话，李大福低着菲菲，不错了。

    不说是跟亲爸爸一样的，这是不可能的，人家有两个亲儿，不差孩。

    但在用钱上面，大面儿上很过得去。

    菲菲上大学，这钱李大福就给，很痛快的。

    “哥，你说咱妈在悬泉寺好呢，还是在家里供奉着好呢？”

    他们午的时候，去了悬泉寺了，给好了东西送过去的，饺还要酥豆腐，果芹菜段一样儿也不少，另有茶烟酒都有，这些东西是给疯的。

    两个儿很有良心了，不然你说这谁还能记得呢？

    李铮铮其实没太有觉，疯娘活着的时候，他就伺候着她，打骂是家常便饭，可是没有什么埋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觉。

    疯娘死了以后呢，他的日还是继续过，还是要继续生存。

    就跟一责任一样的，谁也不想要这样的家，谁也不想要这样的，可是你命就是这样，你摊上了，就只能这样，只能去这么，她活着一天，李铮铮就无怨无悔的伺候她一天。

    等着去了，这许多年了，他问心无愧，因此没有什么悲伤。

    李果果了鼻，听到外面声笑语的，“我想我妈了，我没有妈。”

    世界上很多人母亲在世，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李果果哭了一会儿，也觉得过于伤，去看李铮铮，才发现已经睡着了。

    李铮铮也不知想了多久，他闭着睛躺在那里，上压着的是两床厚厚的棉被，脚底和的很，每一个脚趾都能舒展的开。

    他想着包里面的东西，想着离这儿很近的一所小学，想着明天早上拜年的事儿。

    他不想去别人家里拜年，他只是想走走，踩着一片片洁白的雪，在这个小村落里面，踩一串串的脚印。

    也许，会遇到某一个人。

    慢慢跟在大队伍后面，张氏一族里面的一支，她搞不太清楚的，只跟在张向东的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