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闯了过来，才刚见面不到十五分钟便以“回家”的姿态请求自己跟对方走。

    很可笑，很天真。但托尼没有笑。

    托尼很平静地望着史夫的睛，空气均匀地在鼻腔。他没有轻视这一句话，但显然他也不会重视。因为——“你知我不会答应你的，为什么要问来自取其辱？”

    “因为我看得你也一样痛苦。”史夫回答，“你也一样渴望着‘史夫罗杰斯’，渴望这份已经遗失的填补心的空。我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史夫对着空的厅堂比划了一，“你并没有选择用第二个男人或者女人同居，那些生理和心理的缺憾不是一夜弥补得了的。”

    “你在等我，托尼，我非常确定——你就是在等我。”

    九蛇队的语调非常肯定，仿佛能透过钢铁侠那双已经带上金属光芒的睛看到心底的秘密，但当然，他看错了，面前的钢铁侠是不可能让他看到这一切的，共生盔甲就在他的，他用金属隔绝了劣质的绪。

    托尼意味地“嗯”了一声，接过史夫手里的酒杯。

    他确实没有找到第二个适合的人代替之前恋人的位置，不是没有尝试，而是尝试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他也慨史夫的坦诚与勇敢，至少在他认识史夫的阶段，后者远远没有说这番话的自信与勇气。

    “看来你还是改变了，而且改变了不少。”托尼欣地，但一秒还没有漫上面颊的愉快的表又迅速沉了来，冷冷地拆穿了对方——“但很可惜，你没有追上我的步伐。”

    说完，他把杯的酒直接倒了在地上。酒酿在地面飞溅，溅到了被沼泽脏的靴和得锃亮的鞋面。

    他们之间瞬间隔了一滩渍，酒酿的辛辣便在彼此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你以为我背对着你，我就什么都不知了吗？”

    一只小小的探从大厅的后方飞到了托尼的肩膀上，停了停，又飞到斯夫的面前，“史夫，你确实有所改变，只是你在我中还是一样的笨拙与迟钝，我们之间差了太多太多年，那是坐上时空飞船也拉近不了的距离。”

    托尼把两个空杯都放在了吧台，地叹了一气，“我很谢你过来找我，也为你敢于大放厥词而倍欣，你终于往前走了，但很抱歉，我不打算继续在原地等你。”

    史夫了拳，把目光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