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地呼着。他要求自己沉默来，等待心的节奏一一平复。他在心默数着数字，然后他听懂了九蛇队话里的义。

    他当然听得懂这话的意思，而这况乎意料地比预先想象的好。从刚才史夫把自己拽离床边时，他便以为接来就要承受那禁忌又熟悉的相，但对方依然给了他一定的时间，那么托尼就还有机会——在这之前想其他的办法。

    托尼没有再继续起来反抗，在九蛇的牢笼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再怎么反抗也不过于九蛇队的手心舞。那无论怎么狂奔，他都无法在罗杰斯收拢五指之前逃之夭夭。

    所以他要的是另一件事——一件让史夫的手指无法合拢，只能睁睁地看着另一个钢铁侠也从这片土地上离开的事——他找到一把刀，将这捆缚着自己的手掌扎穿。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才有可能逃离史夫那令人骨悚然的禁锢。

    托尼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缓地站起来。摸着脖被掐的红的痕迹，望着史夫又开始一一地把房间收拾净，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块碎片踢了床底。

    这一切都可以给别人来，但史夫喜自己去。那似乎能让他找回一丝半毫的原先的史夫的觉——那在托尼发过脾气之后，好声好气收拾残局的模样。

    曾经的托尼会为此到心痛和后悔，每次大发雷霆之后都会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个有些顽固和迂腐的老冰那么刻薄。对方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所思所想，这是很正常的况——国队来自上个世纪，他的丰功伟绩理应让他得到宽容与谅。

    何况刨去光辉的勋章不说，史夫确实是个好人。

    所以托尼常常会于事后用一场切的接作为补偿，而史夫也对他说过完全没有必要。他们需要的是各自让一步，然后尽可能地换位思考，尽可能地同受。

    托尼也是尽力过的，只是不得成则是另一回事。在他自己的世界，史夫照承诺的那样每次都让一步，可得到的并不是托尼日渐开悟的反省，而是得寸尺的麻木不仁。

    有的时候包容太多了，便会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史夫理所应当要退让，理所应当要原谅，理所应当要接受自己的激和刻薄，理所应当在说过自己之后，承担相应的的后果。

    这样的纵容，最终导致了堤坝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