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比像换了一个人。他拉着托尼坐，给托尼看在分别的日里由思念象而成的形。里面画的都是这个世界的托尼的样，喝咖啡的，打游戏的，倒在沙发睡着的，趴在桌前睡着的，当然还有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着的。

    一页一页，全是托尼。偶尔多上一两个复仇者，却都无法占据画面的主。

    史夫在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解说着什么，可他引不起对方的兴趣。

    托尼并不喜这样的史夫，是的，这样的史夫让他想起了被自己牺牲的那一个。过了那么多年，托尼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愧疚。所以他才会冲过来把这边的钢铁侠掉，也才以此为让史夫彻底改变。

    但史夫在什么呢？在提醒着他无论他把这个造得多么天崩地裂，国队心中始终着那个红的铁罐——那个和史夫一样摇摆不定、羸弱无能，明明可以凭借聪明才智站在世界的巅峰，带着整个地球往前飞奔，却因所谓的德观而止步不前、故作愚钝的家伙。

    没错，即使白的托尼对九蛇队恨之骨，那他对国队也依旧不屑一顾。这不屑一顾让他判定了对方不值得存在，所以他决定翻翻手掌，帮九蛇队打败国队。

    托尼的睛淡漠地扫过一张一张画作，纸杯装着的橙就在手边。然后他无意又故意地把橙碰倒，整本画册全透。

    “噢，我真是不小心。”

    看着史夫突然僵在脸上的错愕，托尼勾了勾嘴角，他自顾自地把画册起来抖一抖，抖掉漉漉的果和果，顺手便把它丢了垃圾桶。

    回过来，史夫的底有怒火腾起。但他没有阻止他不是吗？他确实震惊，讶异，不解，但他还是任由托尼这么了。所以托尼相信史夫不会爆发，毕竟这件事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托尼，而不是画里那些空冰凉的图景。

    斯达克也没有作过多的解释，翘起二郎又坐回原位。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史夫的睛，看着底的火焰燃起再慢慢熄灭，湖泊的颜由淡蓝变成带着黑的血红。

    “你嫉妒了。”史夫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现在是九蛇队在说话——“你嫉妒我对他的，斯达克，这让我或多或少有欣。”

    “嫉妒？不，”托尼嗤笑，摇摇，“我确实比他有资格得到你的，但你的……那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吗？”

    对，那不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只是这两个在神上已经扭曲的人并不知，或许就是这一相互排斥又相互引的矛盾，让他们不知不觉地、缓慢地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