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肯定希望我死了，我死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但不怎么样，人还是要走的。

    冬兵直愣愣地盯着他一会，茫然地摇摇，“我忘了。”

    “密码多少？”他摸索着找到密码板，打开面板，等待答案。

    朗姆洛太累了，累得一碰到副驾驶就睡死过去。虽然中途到达目的地醒了一次，又费了九二虎之力给冬兵找了个旅店自带的医生了一，但很快又碰到了松的沙发，又睡死过去。

    朗姆洛已经无法开车了，所以在冬兵驱车前往到后来落脚的地方之前，他的记忆都模模糊糊。

    还比如——“你陪伴我那么久，一定是一开始了我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原谅你了，你不用记着这个事，反正我也回来了。”

    哦，好吧，叉骨现在宁可已经在天堂了。

洛。

    接着他便发现了仓库的大门。

    也不知混混沌沌地度过了多少个小时，朗姆洛突然在一个夜清醒过来。上帝已经把欠他的安稳觉还净了，此刻他清醒得可以冲去打几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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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叉骨真的觉得，有时候醒过来还不如昏死过去。

    但他没有冲去，因为冬兵正睡在他的旁边。那一刻朗姆洛才能分力回忆之前爆炸的一幕幕

    有好几次，朗姆洛都累得不过气。他不得不停来找个地方靠着歇会，可每当他昏昏睡，冬兵就会用一两句话着他继续往前走。

    可冬兵还是摇摇，认真地告诉朗姆洛，“我的好像脱臼了，不知是不是爆炸的时候的，现在站不起来。”

    然后还得把熊一样冬兵架在自己都快散架的肩膀上，一瘸一拐，一步一踉跄地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然后，就是碰到了房间的床垫。他觉得这是他睡过的最好的床垫，他可以在上面死了又死。

    再比如——“好了，把我放来，让我自生自灭吧。晚上可能会有狼把我吃了，你不要去想象那个场景。”

    他现在疲力竭，又饥辘辘。他不确定自己有几肋骨作废了，也不知清醒的意识还能持多久，所以事不宜迟，他拍拍冬兵的肩膀，示意他先去找个农偷辆车再说。

    天有绝人之路。

    他忍着周都要散架的剧痛，勉爬起来。他试着把门打开，但他推了几，却纹丝不动。忽然想起密码只有冬兵才懂，又转过去问依然坐在地上的家伙。

    如果刚才他再昏迷久一，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家伙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挪到又温又安全的地方，然后他就可以顺其自然地吃一顿再睡一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找木板先给冬兵把伤固定了。

    每当这时，朗姆洛便气急败坏地继续上路。而冬兵每一次还说得特别平静，就像真是看破红尘看穿俗世，那让朗姆洛把所有愤怒的能又转化为动能，千里迢迢，终于跪倒在一家农舍门。

    冬兵努力地回忆了一，还是摇摇，“我真忘了，那时候好像本能就输去了，现在认真地想，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们死了吗？”朗姆洛淡淡地问，咳嗽两声，咳一痰，然后自己找到了答案——“……大概没有，灵魂应该没有痰吧。”

    “你忘了？”朗姆洛又好气又好笑，“别闹了，你当初怎么把我俩来的，这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