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看不惯对方的潦倒和沉沦，她已经看过一次了——

    “如果你打算再像那时候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不去，只和酒作伴的话，我觉得我现在可以雇一个医生过来24小时陪护，直到他愿意给你写死亡鉴定书。”

    “不，我只是……”托尼有些无奈地眉心，他的睛被面刺得有疼。他不知女人的康复力怎么能那么好，无论遭遇什么事都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过活。

    每一次佩帕失恋他都无法察觉，他曾经一度认定是因为她不对方的缘故。可到后来他才明白，这或许是间的差异——她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哭完之后她就能真的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托尼没法说清自己的无力，他说了一半，又用沉默代替了后面一半。

    “你在想他。”停隔了半晌，佩帕一阵见血地说。

    嗯，除了那比一般人更的自我康复力，佩帕还有一刀穿托尼的武力值。

    回来的时候托尼只是轻描淡写地把在异世界遇到另一个史夫.罗杰斯的事说了一遍，不知为何佩帕就能脑补成托尼的消沉与那边的罗杰斯有关。

    “没有。”托尼否认，他不打算在对方面前承认他又一次上了那个家伙，他的自尊心不允许，所以他又把语调放松，嘲讽地补充——“怎么可能。”

    “得了吧，”佩帕把文件重重地甩在桌面，盘起双手朝托尼的背影开炮，“喝酒，发呆，睡不着又醒不了，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了，连你穿多大型号什么颜的都知，你这反应百分之一百二十又是中了罗杰斯的毒了，你要否认吗？你再否认一次我听听看？”

    “没有。”

    托尼加重了语调，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欠缺定，清了清嗓，又清晰地重复一遍——“我——没有——在想他。”

    他得庆幸现在是背对着佩帕，否则一旦与那双凌厉的双对视，他就说不谎话。

    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真的能挤半句谎言，对方也像自带破译系统一般从珠的转动频率啊，面的改变程度啊，肢与肌潜意识的反应啊，得“托尼你说谎很烂”的结论。

    不过还好，佩帕饶过了他。不但没他转过来，反是踩着跟鞋走了去。

    门锁轻轻地关上，房间又恢复一片宁静。

    是的，很宁静。宁静到托尼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变。

    他的面前还是那个波光粼粼的湖面，闭上睛就是被太和乌云分隔成一半一半的咖啡厅。

    他用力地咽了唾沫想把整个过程再回忆一遍，回忆史夫金光闪闪的发，似笑非笑的表，里淡淡的红的光，健硕的肌以及从肤底传来的温度和力。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