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便侧坐上了榻。

    “皇儿，”抿了一香茗，萧皇后，“妳可怨怪母后没有阻止这件事？”

    萧皇后中的‘这件事’，説的却是有人陷害夜修容这一事了。

    姬容缓缓：“母后既应允过儿臣，儿臣便相信母后已经尽了该尽的力。”

    “皇儿能如此想便好，”萧皇后底带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她的声音虽柔，语气里却自有睥睨之意，“本也不瞒皇儿，这次的事，本从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贤妃要在本面前玩样，还早了一些。”

    姬容没有説话。之前，他会拜托萧皇后照顾德妃和夜修容，并非因为萧皇后是他母后，而是因为——因为他清楚，他的母后，权掌后的萧皇后有能力照顾那两人！

    萧皇后用指甲拨了拨香炉上燃着的香片。

    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郁沉的馥香弥漫殿。

    姬容嗅了香片的类。是上次从海东那里贡而来的香片，有一个十分好听贴切的名字——‘雍容’。

    “这次的事，本自认得已经足够。”萧皇后的声音响起，泠泠如，冰凉心脾，“本三番二次遣人提醒夜修容，她却只不知……是为了什么？不过一个贪字。偏又——”

    萧皇后的漫不经心的掸去指甲上沾染的灰烬：“——没有那个本事。”

    姬容静静的听着。

    萧皇后看了姬容一，微微笑起来：“其实説起来，皇儿妳难得拜托本一次，本纵多费一些功夫也没什么，只是——”

    “只是，这却是儿臣的事了。”姬容面上带了些笑意，他説，“是儿臣要护着人，没理让母后费尽心思的。”

    萧皇后没有説话，片刻，她忽然笑了起来，是真正从角笑到里，若百盛绽，艳丽不可方。

    “皇儿，”萧皇后语气愉悦起来，“妳明白这个理便好——这世上，又有谁能真正守着谁一辈？若本现在事事为妳至妥贴，那等翌日妳坐上了皇位又要如何事？莫非还要本替妳理不成？”

    説到这里，萧皇后稍敛了笑容：“皇儿既有这一层明悟，那好，很好……皇儿此时，想来还是为了保住夜修容。可事已至此，夜修容却是保不住了，皇儿——”

    萧皇后的声音慢慢变小，她看见了姬容脸上的平静——是成竹在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