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面上短暂的一丝笑容：“妳倒有心。”

    言罢，大祭司也不多绕弯，直接：“妳来这里是为了之前那个在帝都行刺镇远侯的人吧？”

    姬辉白了：“我之前算镇远侯命数未绝，方才没有置他于死，但这次——”

    大祭司叹了一气：“命数虽是命定，但也非不可改变，妳倒不须太过执迷。不过这次镇远侯却当真命不该绝。”

    “那——”姬辉白心中一动。

    “已经是个死人了，妳关心他又什么。”大祭司略带轻蔑的説。

    心中的想法被确实验证，姬辉白终于放心了最重的石：“大祭司的意思是——那人是把禁术用于自？”

    “怀神恩却如此罔顾神意，却也该死。”冷冷的説着，大祭司对姬辉白，“就这么告诉陛吧：不三月，那人必定横死，百般凄凉。”

    “是。”欠了欠，姬辉白，却并没有离开。

    看了姬辉白一，大祭司説：“妳还想问那一件事？”

    姬辉白淡淡一笑：“五年前辉白来求大祭司为辉白算一算，大祭司言説我説跟他断无可能，若是执意，必定一生凄凉……当日，辉白説五年后再问，若是依旧如此……”

    “若是现在依旧如此，妳又当如何？”大祭司问。

    姬辉白沉默。片刻，他轻声：“若是现在依旧如此……説不得，辉白要尝试改命了。”

    “荒唐！”面上泛起了一丝怒，大祭司斥责，“妳贵，兼又受神眷顾，早已享尽世间荣华，为何偏偏执迷于此？须知苦海本无边，回方是岸！”

    “……大祭司可过人？”略微沉默之后，姬辉白问。

    “世间所有执迷都是障。”大祭司冷淡。

    “那么，”姬辉白缓缓，“大祭司便定不知了——不知若是真上了一个人，那即便是苦海，受尽煎熬，却也……”

    稍稍停顿之后，姬辉白神渐渐变得柔和。并非平日里见人的那柔和，而是另一……另一从心底溢的，不曾修饰半分的柔和。

    他微笑，：

    “却也，甘之如饴。”

    大祭司一时没有説话。

    须臾，他转过，声音一径冷淡：“那么，妳走吧——不必费神，命盘已改。”

    虽已然有了觉，但当真正听见大祭司的肯定之后，姬辉白还是有了一瞬的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