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容儿真的本事通天了能瞒住，那辉白呢？”萧皇后继续，“贵为任大祭司的定人选，早早被封了一等亲王，圣眷厚经久不衰，容貌才学尽皆绝……容儿何德何能，让这么一个天之骄为他一日又一日的隐瞒，一日又一日的牺牲？你容儿不懂事，”萧皇后顿了一，她的眉间泛起一层薄薄的讥削，“容儿却才是一个真正会计较的人！‘等闲变却故人心，却故人心易变’，人心本就思变，再，在日复一日的委屈中也会消磨殆尽。山盟海誓再动听又如何？到底抵不过现实的凄风苦雨——尤其是当这凄风苦雨还是自己喜的人带来的时候！”

因染了斑斑血迹而变成暗的琴弦，推开桌案起，转向殿外走去，只留一句平淡的吩咐：“把这琴砸了罢。”

    “娘娘，”王嬷嬷悄无声息的来到萧皇后边，“派去打听的人回了，说凤王殿已经让人送回府了，还有太医随伺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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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讶，她愤怒，她甚至还有些惊慌。然后跟着，她便觉得自己的皇儿是在某些诱惑或者某些蒙蔽之一时冲动、一时心动。她也觉得自己只需要一些时间，便能够把自己的皇儿引回正途。可现在……

    萧皇后，并没有声。

    “婢……”王嬷嬷刚刚开说话，萧皇后便摇了，淡淡：“容儿不是不聪明，是太聪明了。”

    疏凰中，萧皇后斜倚在榻上。

    换了方才那华丽致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凰袍，更卸了上那层层叠叠的饰和手镯，萧皇后只着一袭绿贴薄衫，左腕带一个同玉镯，没了方才那人的尊贵气势，却显得分外清丽。

    萧皇后沉默。片刻，她慢慢开：“你觉得容儿不聪明？”

    说到这里，萧皇后缓一气：“或者辉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喜容儿，也觉得自己能够忍受这些。可有时候，事不是觉得如何就能如何，至少……”

    萧皇后看一自己保养得良好的白皙双手，慢慢：“至少，容儿和本一样不信。容儿也不敢赌这机会极小的‘可能’，或者还不愿委屈这么一个喜自己、自己也喜的人……”

    听着萧皇后的话，王嬷嬷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只能安：“不怎么说，娘娘，事也总算是过去了，接来只要叫凤王殿好好养伤便是。”

    说到这里，萧皇后想到自己在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

    萧皇后神一会，看着自己的娘笑：“你觉得容儿不该告诉陛？你觉得容儿该和辉白一起隐瞒去？可你知不知，知不知陛掌控整个羽国，会没有一些手段会没有一些密探？要瞒，瞒得了多久？作为一个君王，最忌惮的不是边人的忤逆，而是背叛——欺瞒，等同背叛！”

    萧皇后想着，她只觉心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疲惫层层笼罩，一时之间，竟是意兴阑珊。

    萧皇后听着，她摇：“事过去了？事才刚刚开始！你这么一件能把皇族脸面丢得净净的事可以这么不痛不的轻轻揭过？”

    小心的看了笼罩在萧皇后眉间淡淡的疲惫，王嬷嬷不由微带心疼的说：“殿的脾气太直，也太不知替娘娘想想了，婢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娘娘为什么事大声说过一句话。”

    第86章 人心思变

    王嬷嬷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