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猜得那个人是谁。可是，十七年前？

    “那时候你还小呢。”

    “是啊。”莫愁浅笑，“那年我才六岁啊—后来，后来前皇抄了我们两家，你去了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接我……”她抬起，睛似乎看到了远远的地方，“你回来了，已经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你履行了诺言。虽然你告诉我，你已经不喜女人，可是，莫愁这一生只认识一个男人，就是王爷。”

    李越有片刻的沉默，觉复杂。早就看莫愁对摄政王有慕之意，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场十几年的等待，以及如此的结果，即便他是个男人对浪漫不屑一顾，也不能不尊重这份；而另一，十七年啊，莫愁那个时候，只有六岁……

    “那时候，本王也不比你大多少……”真是惭愧，到现在还不知这个年纪几何，姓甚名谁。

    “是啊，”莫愁朗地笑起来，一扫刚才的忧郁，“王爷那时候才八岁嘛，来我家客，逛到后院，就池救人，茶也没喝一就回家换衣服去了。”

    李越笑了笑：“是啊，十七年了，还真是缘分。别说十七年，就是跟着我七八年的人，现在也剩不几个了。”这话是周醒，就是周十二说过的。

    莫愁敛去了笑容：“是。跟着王爷的十二铁骑，现在也只余田七，周十二，再加上了西园的简仪和吕笛，只有四个了。说起来，明天就是文程的忌日，他最喜的桂酒已经酿好，可以开坛给他送去了。”

    简仪和吕笛竟然也是十二铁骑？但周十二不是说已经只剩他和田七了吗？还是，了西园就不再算是十二铁骑的人？李越心里思索，嘴上已经回答：“你准备东西吧。”文程想当然耳是十二铁骑中已死的一位，桂酒？看来这位摄政王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酷，至少对忠心而死的兄弟还是真心的，只是不知在哪里祭？

    莫愁大概把李越的沉默当成了伤，打起神笑了笑：“王爷也不要难受了，文程地有知，知王爷还惦记着他，一定会很安的。”

    地有知？李越可以相信时空穿梭，却不能相信世有还有鬼神。不过也只是嗯了一声，岔开话题：“今天呈上来的折本没什么正事，这些人是不是在凑数？他们不累，本王批起来还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