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属要是留就只剩周醒，爷你的安全—”

    “尚可？”李越轻笑，伸手在柳丹脸上轻轻描画了一，“两个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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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丹一怔，抬起来仔细端详，似乎想看李越说的是不是真话。李越苦笑着把他拉起来：“行了，别看了，再看我可改主意了。”

    柳丹疑惑地看他。

微一皱，“看来明天一早就得赶上路，你们去休息吧。”田七周醒应了一声，田七看墨撅着嘴不肯走，一把把他拎了去，只留李越和柳丹两人。李越打个呵欠，：“你不累么？赶睡吧。”

    一夜安然。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李越便吩咐上路，临行时抛一句：“田七，你留在云州。”

    柳丹靠坐在车厢角落里，没想到李越会忽然伸手过来，本能地向后一仰，咚一声撞在板上，倒吓了李越一：“撞疼了么？”

    “尚可。”昨夜是没睡好。虎狼于侧，谁能安睡？偏偏自己还鬼使神差地主动分了一半被给他，心里七上八，快天亮才睡着。

    柳丹脸倏地一红，胡上金钗，和衣就钻床里去了。李越摇了摇，熄灯火才：“把衣裳脱了，这样睡不踏实。”黑暗中只听息息索索的声音，想是柳丹脱了衣裳。李越躺去，一摸床上竟然没有被，再一摸，原来整条被都被柳丹裹在上，一到他的手摸到上，当即一僵：“你—”

    柳丹咬嘴，终于站起走过来，跪为李越脱靴。李越怔了怔，把脚一缩：“我自己来。”柳丹抬看他一，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李越一把拉住他手，苦笑，“我说的是正经睡觉，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李越一笑：“当你主是吃白饭的吗？有周醒足够了，你去吧。等天亮云州守必定要来送行，把爷刚才说的话明着告诉他。”

    “昨夜没睡好？”李越没有忽略柳丹的微颤，大概也知他一定又想歪了。

    第18章 遇匪

    田七大惊：“爷—”

    李越缩回手，今晚第三次苦笑：“这是什么客栈，居然就一条被。”想起来再找一条，听听客栈中已无动静，想必都睡了。无奈只好拉过外衣盖在上，好在从前任务时什么事没碰到过，凑合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柳丹那边半天没有动静，直到李越快要睡着了，才觉得那人动了一，半边被轻轻搭到了上。黑暗中李越闭着没动，嘴角却悄悄了一丝笑意。

    柳丹默不作声地听着，直等到李越说不可伤了百姓，才了车。李越也跟着钻了来，倒把他惊了一：“你，你什么？”自了京城这几天，李越始终没动过他。本以为昨夜在劫难逃，不想倒是一夜安然，难是今天要在路上补上么？墨已被打发到后面车上与昨日救的吕氏祖孙二人作伴，车厢中除自己与李越外再无别人，倘若李越用，自己实是全无抵挡之能。一念至此，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留在云州，看云州守得怎么样。粥棚要开，但也不许他搜刮百姓。等周凤城到了，让他酌量留粮，然后你们一起赶去西定。若万一灾民真的哄抢粮车，周凤城一介文官只怕镇不住。注意，无论如何，不要伤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