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王皙这个质的份量将大打折扣，价一跌，就没人稀罕，那时候就真变成了阶之囚任人宰割了；二来，摄政王很可能把二王为一个目标，则王皙云的人安全大可忧虑。王皙心思灵透，一就把这两层意思全想透，焉能不怕？他再聪明无畏，再愿为国舍，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年轻人，连冠礼都未曾行过，其实还不能算完全的成人。他敢于在南祁京城里四钻营，有一半是仗着南祁对东平的忌惮。东平这个地方多山多树，真要是打起仗来是很难一拿的。当年风定尘能率兵闪电平定东平，其实一是趁了北骁对东平虎视眈眈的机会，东平国小，不能以一敌二；二是挟平西定之威，震慑了东平朝堂上。所以虽然拿东平，但条件放得比较宽松，当时除了要走了王之外，并没有太多劫掠，而且承诺了对王皙以礼相待保证安全，贡银数目上也比西定要得少。正因为有了这些依仗，王皙在太平侯府中才能有自己的心腹，才敢对摄政王也动动歪脑。如果他一旦失去了储君的份，这一切也就都没了。好还能个空侯爷，不好的囚犯隶也有可能。别看他平常好像总想勾引摄政王，但要真从质变成男甚至男，那日他连想都不敢想。摄政王是什么人啊？他若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有多少手段使不得？王皙一念至此，就不同寒倒竖说不话来。

    李越本意是想探一探王皙的风，琢磨一那双面锦上诗的意。听过柳丹的解释，他很怀疑东平是想把王皙回国去。并且那个“行行重行行，止于山之阿”，让他怀疑是不是这个计划已经开始施行了，只是半路上停了来。停来的原因可能就是王皙被自己禁足没能再传消息。只是可恨岭州守军里没有自己人，打探不到边关的消息。这使他愈发觉到报网的重要。

    王皙心里发虚，脸上还得保持笑容：“殿太夸奖了。皙云年纪还小，说是办事，其实也不过是个名义，靠的还是面的人。父王这不过是让他见见世面，经事罢了。”

    李越眯着睛看他：“是吗？听郑文簿的说法可不是这么回事呢。”

    王皙笑：“郑文簿人老实，只看得到表面。再说他是臣，皙云怎么也是皇，纵然有些什么，他也不能说。”

    李越哦了一声：“这倒是好事，否则二王在国，只怕要近楼台先得月了吧？”

    王皙眨眨睛：“近楼台……先得月？殿的意思是……”

    “东平王今年寿了？”其实东平王才四十多岁，哪谈得上什么寿。

    这是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王皙再想装糊涂也就太假了，只好笑笑：“父王今年四十有二，秋正盛，还说不上‘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