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不答，只：“若照殿从前的脾气，周凤城早死了十次八次了。还有这个铁骥，明明曾经言而无信，殿从前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现在却还留着他，岂不奇怪？”

    田七冷笑：“我倒觉得，殿是越来越变心了。”

    田七喃喃：“你，你兴么？你也知，殿从前……”

    周醒思索：“不过殿也自有理。周中书确是个人才，现在不也为殿所用了？至于铁骥……他那一手连珠箭法确实天难寻，殿如今边没有多少人手，自然要招揽人才，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文阁在英元殿之后，本是皇帝散朝后理奏折的所在，因本朝皇帝年幼，朝事皆由摄政王代理，而摄政王又不愿在中批折，所以这文阁如今形同虚设，只是每日有人来打扫净充个面而已。此时文阁中连清扫的侍女也被打发了开去，就只余李越和康梁两人。

    他声音极低，周醒离得虽近，也未听清，疑惑：“什么边？”

    周醒转过来看着他，认真：“七哥，我知我来得晚，很多事都不知。我也知你和十哥他们厚……但，但我还是喜现在的殿，我觉得殿这样才好，才过得开心，才……活得像个人。他以前，太苦了。”

    田七低声：“殿脾气改变之时，安定侯可不在边……”

    周醒：“那七哥觉得是为了什么？”

    田七和周醒这段没没脑的对话，李越并没听到，此时他正在文阁之中，专心与工主事康梁打擂台。

    周醒皱眉：“还要早？那是什么时候？”

脾气确是温和许多，或者是因为安定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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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醒看他一会，犹豫：“七哥，难殿如今开心，你看着不喜？”

    田七对着他认真的，终于苦笑一，喃喃：“我，我再想想……”转过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周醒凝视他：“七哥，我对殿怎么了？”

    田七：“不错，殿最近确实是比从前开心得多，开心得太多了。”

    田七脸又复郁，：“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殿脾气温和，恐怕未必是因为安定侯。”

    田七：“你觉得殿是几时开始改变的？”

    田七：“恐怕还要早些。”

    周醒想了一会，：“当时周中书在殿上谏殿的座位之时，我本以为殿定要杀了他。现在想来，殿那时确是与前不同了。”

    田七怔了一怔，突然什么话也说不来。周醒别过去不看他，轻轻：“我跟着殿的时候少，但也看得来，殿并不开心。他虽是摄政王，其实对朝政也不怎么兴趣。说到边人，西园里虽有那么多人，哪一个他也不放在心上。外面看是一呼百应，其实你我都知，殿多少是有些寂寞的。如今有了安定侯……我心里，是替殿兴的。”

    第57章 报网

    “康主事，裁

    周醒：“或者殿有了安定侯，心里开心，自然不愿多杀人。”

    田七中满是矛盾之：“……也，不只是为十弟……你不知，唉，你究竟是来得晚，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