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轻轻把他搂回来：“你好好想想，这样其实是最好的。西定如果还是属国，永远都会低人一，只有真正成为南祁之民，才能享受到与南祁百姓同样的待遇。”

    柳丹咬牙：“西定连自己的皇帝都没了，便成了亡国之，还谈什么待遇？”

    李越叹：“所谓亡国之，怕的是失去尊严和生命的保证。如果西定换了一片天，百姓仍然可以安居乐业，恐怕他们不会在意上那片天究竟是什么颜。”

    柳丹几乎是愤怒地瞪着李越：“你，你早就这样想了吧？”

    李越：“对。早在你父亲的讣告发来的时候我就在考虑了。你说得对，柳轻了皇帝，那些外戚必然更加专横，百姓的日难过。柳贤了皇帝，未必能压得住局面，到时候群臣倾轧，没有个安心活的，百姓的日也不会好过。你呢……你的格实在也不合适皇帝。数来数去，你们柳家其实还真找不个合适的继位人。如果真要改变西定的局面，我这个法其实是最好的，也是一劳可以永逸的。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

    柳丹猛地站起来：“我不想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理！你无非是想彻底吞并西定，连宗庙也不留！你——你好！”

    李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有追去。柳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皇权观念固，不是一时半时可以改变的，总得给他适应的时间。不过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上去动西定，他尽有时间去考虑。只是看他愤怒的样，恐怕很要跟自己打一段时间的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