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圆老辣。说实在的李越并不想把他送到太后那边去，但是祭已在前，立后之事是不能再拖了。李越也不想像太后说的那样把立后的事拖过一年两年，这些秀女一旦正式，就是在太后辖之了，那时候太后想怎么对付她们实在太简单了，而李越现在对还是鞭莫及。

    初升的光穿过迎面的两座小小山峰，把光线洒落在青石祭台上。祭台东面摆设着两赤铜鼎，鼎上铸造云纹、龙纹和谷纹，寓意天向天祈福，赐于田地，生谷。小皇帝着素白缎银线绣龙的袍站在最前面，太后因是寡居，穿黑祭服立在侧面；李越的位置与她相对。

    几辆翠盖车辘辘驶到祭台之，十余名秀女鱼贯而，侍手捧圣旨声宣读：“……贺非烟，封如嫔，给玉版金印，位列五品，上祭台。温若红，封婉嫔，给玉版金印，位列五品，上祭台……”唱名声中，封为八嫔的八位秀女依次走上祭台，各人接过一件金线绣蔓草纹的红祭服，站在小皇帝后五尺之外，台只剩了怜、方苹、韩凤和王忆眉四人。

    封八嫔是众人预料中事，大家也都静静的没有声音，无数双睛都看着剩的四人。侍收起圣旨，示意四人上台，一字排开站在小皇帝后三尺之地。

    前面八名秀女穿的都是素白衣裳，只等上了祭台，再披上司礼官捧来的红祭服，怜等四人却穿的都是红衣，显然是因为未立皇后，无法确定给她们何等样的祭服，故此穿的都是绣坊新制的团纹红衣。百官早知如此，只是祭大典必须有一人与皇帝同时在两鼎中上香，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究竟是谁能站到小皇帝边去，还是小皇帝一人将两鼎中的香都上过。但看怜等四人穿的都是同样的衣裳，看来是不会有人站到小皇帝边去了。台不免有人低声议论，但是声音都是奇小，并不想让太后或是摄政王听到。

    此时太已经升得更，照到了两铜鼎之上，太后轻轻咳了一声，：“殿，吉时已到……”话犹未了，李越轻轻一击掌，五名司礼官鱼贯而，每人手捧金盘，捧五件祭服来。中间一件颜红如鲜血，以金线绣九龙纹样，自然是小皇帝的；另外四件看颜相差不多，但其中一件是金线绣凤，另外三件却绣的是金线牡丹。绣龙凤的两件质地已然有些旧了，金线却还鲜明灿烂，乃是南祁自立祭大典以来代代相传的帝后祭服，那线都是真金的，整件祭服十分沉重。其他三件牡丹纹样的虽然颜鲜艳，却缺乏了那份庄重古雅之，看得是新近赶制的。其中的份量轻重，不言自明。

    太后蓦然变，脱：“殿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