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城也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微叹气：“殿不必心急，收伏人心也非一日之功，陆将军已经尽力了。”

    周凤城转看着他：“殿焚烧丞相相赠的名单一事，手段果然明。如此一来，皇上和太后了恶人，殿却是恩威俱在。焚烧名单不计前嫌是仁慈宽大，但这份名单想必已经印在殿心中，只要殿愿意，随时可以再提起。”

    李越哦了一声：“怎么说的？”

    陆韬早调了几个自己从京城带来的亲军守在帐门，：“殿，那边已经安排宴席为殿接风。”

    李越皱眉：“没有人闹事？”

    李越笑了笑：“你倒替他说好话。”

    陆韬挠了挠，周凤城连忙接上来：“没有惊动什么人，只是官与陆将军为殿洗尘。殿既然不愿铺张，宴席撤掉一半便是。”

    李越哈哈大笑：“周大人果然是聪明人！”笑容陡然一收，冷冷，“只不过周大人未免把皇上看得太好，又把本王看得太差了。”

    周凤城：“官只想知，殿在家此事中扮演了何等角？”

    李越这才了：“其他人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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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摆了摆手：“接什么风，不用大张旗鼓的。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再说了，减用令都了，还摆什么宴席。”

    周凤城：“陆将军初来时多有人不服，曾经当面挑战，不过都败在陆将军手，现在倒也无人敢再挑衅。”

    陆韬：“殿放心，都安排好了。末将这就去撤掉一半宴席。”一当先，往中军大帐奔去。

    李越和周凤城落后一步，李越看一周凤城：“裁军一事行如何？”

    周凤城谨慎地：“目前尚可算顺利。岭州守军八千人，应裁二千五百人。其中本地军士五百人正在安置中，其他地方籍贯军士二千人已经陆续裁去，各自领了盘缠回乡。”

国边界了，再过去到东平京城也不过一天多的路程。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骑走还快些，要不然山路不通车，你几时才能回去？”

    王皙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有没有听去他说什么。李越只好抱着他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摇晃。王皙已经没日没夜地赶了两天路，他皇，一向养尊优，即使去了南祁，也还是个侯爷，几时受过这罪？已经是累得狠了，只是靠意志支撑着。此时被李越一句话无地破了现实，再发式地痛哭一场，力严重透支。李越抱着他轻轻摇晃，只听他哭声渐低，沉沉地落在自己肩上，居然睡着了。

    周凤城脸上微微红了红，转开话题：“家族灭之事，岭州已经传遍了。”

    周凤城也微笑：“至少丞相相赠名单一事，是殿自己放的消息吧？”

    李越微笑：“你以为本王在演戏吗？”

    李越走大帐，对迎上来的陆韬和周凤城：“放个人在这里守着，里面有动静了就来告诉我。”

    李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周中书任镇抚使这些日了，倒还不改中书令时的脾气。”

    李越沉着没有说话。周凤城用词谨慎，所谓无人敢再挑衅，只是说没有人敢公开叫板，不等于陆韬已经收伏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