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不过时间已是一月之前了。里的线便是当初硕才留的那几个，送来的消息也多是床闱之间的事。说小皇帝斋戒期已满，应与嫔妃圆房。因有减用令，太后又是刚刚从诅咒中恢复过来，因此不宜铺张。一夜在皇后的丹华殿歇夜，但夫妻之间并不多话，第二天就去了王淑妃的朱颜殿，而且一住就是两夜，直到太后涉，才转去韩谨妃的绯云殿。谨，是李越给韩凤的封号。本来后四妃，封号依次是贵、德、淑、贤。但李越偏偏封了韩凤一个谨妃，打破了传统的规矩，为的是时时提醒她谨言慎行，既等于把韩氏前的过失牢牢烙在了她上，也是无形中将她压在了封淑妃的王忆眉之。

    这些后的事李越没有兴趣，可看着小皇帝冷落方苹，也不由暗暗叹息。方苹特立独行，非同凡俗，可是了，仍然脱不了普通嫔妃之间的争失。纵然她自己并不在意，却难免别人的光。只是这生活是她自己选的，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怨天尤人。看看西定九夺嫡，再看看东平二虎相争，北骁历来兄弟阋墙，中元虽然表面平静，底也难免波澜。将来南祁后之中必然也是如此。方苹现在可以不沾一丝尘土，可将来若有了儿女，又岂能不为儿女争夺？就是徐淑妃，也是书香世家，照样为了儿毒杀皇后，这其中的变化，又岂能只怪她的贪心呢？自来无最是帝王家，这无，既是人心，又非人心所能左右。这样说来，皇位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现在这样苦心积虑要建立自己的权势，又是在争什么呢？

    李越想得心里烦闷之极，重重吐了气。柳丹在榻上翻了个，睁开睛，迷迷糊糊地看他：“什么时候了？”

    李越微微笑起来，走过去把他用披风裹：“还早，再睡一会吧。”

    柳丹懒洋洋将枕到他上：“你途跋涉，回来也该好好休息，至少先洗洗一风尘也好，怎么就这么急着来看折？”

    李越亲亲他的脸，笑得有邪气：“洗澡么，等着晚上跟你一起呢。”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明白了。他在这里尽力地去争去夺，不是要什么权势，却是为了有了这些，才能护住边的人。无论前路如何，为了他们，他也要定地走去。

    第85章 端午

    天气微，来的风里带着清新的芳香，薰人醉。李越抬了气：“什么味，这么香？”

    柳丹也抬闻了闻：“粽叶香啊，后日是端午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