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扬，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知又要喜到哪里去，此时却不知是什么滋味：“韩扬所谓领兵剿匪，中伏失踪，就是私潜回京城了吧？三千人，他能悄无声息地回京，倒也是他的本事。”

    清平摇：“殿用无数商人织了一张大网，三千人要回京城，怎么逃得过殿耳目？武威将军只带了五百心腹昼伏夜行，其他二千五百人，却是陆续从岭州过来的。只有清平的二千人，是正大光明遵殿之命营而来。”

    李越突然明白。岭州裁掉的二千五百人，原来到这里来了。周凤城曾经提醒过他，要注意裁的军士去向，只是，二千五百人而已，混南祁数十万人中，怎么能查得来？可是查不，今天就落了风。早防着韩扬领兵回京，没想到三千人逃不过他的耳目，五百人的小队却是可以的。再加上卫清平手中的二千人，足可与北军一战。北军远而来，人数不可能太多，加上山林之中途奔袭损耗一些，有六七千人过来就算不少了。特训军不是吃白饭的，加上那数百张弓，几千支箭，守三日，折掉北军一二千人事小，打掉了北军的锐气才是最要的。一鼓作气，三鼓而竭，北军正是久攻不士气低落之时，南祁却是生力军有备而来，甚至不必手，胜负已定。北军前来偷袭，志在必得，自然尽遣主力。经此一战，只怕北骁折人，东平赔财，不说一蹶不振，也得休养生息数年。既灭了外患，又除了忧，如此一举两得，果然是好计策！

    “特训军，怕也活不了几个了吧？”

    清平微有些黯然：“殿的人，与东北联军相同，一律格杀。”

    “未曾攘外，先来斗，你们以为西定就肯安心臣服？若是西定此时突然兵，你们怎么办？”

    “武威将军已与西定王谈过，西定兵协助收伏殿派去的增防人，从此二国仍然结盟，不再有君臣之分。将来若能拿东平，二国平分。”

    李越稍微愣了一会，然后笑了来：“果然是攘外必先安。柳轻是个蠢材，居然会相信韩扬。就是将来拿东平，他隔得远，能分到什么？他此时不与东平结盟，倒与南祁结盟，将来仍然免不了灭国。倒是王皙，枉负聪明，还是被你算计了。他也是个呆，怎么会认为你会与他结盟？这会即使他带着洛无风回了东平，也只剩个烂摊而已。”

    卫清平笑得有几分凄凉：“他以为我只是要挤走安定侯独占殿，本未想到我已知东北联军之事，自然防备不到。”

    李越冷笑：“他瞎了！竟然以为你也会争风吃醋，还为此放走他国质！东平这次折损，只好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