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打造的这两天里，李越去了柳丹的坟地。当然，也是文程替他打探来的。确实不在皇陵之，而是在皇陵边的山坡上。孤零零的一坟，坟前是一座无字碑。如果没有文程提供的消息，李越觉得自己永远都找不到他心的人埋在哪里。

    李越并不跟他争论什么：“这样也好。有些药在行里，三天一换。”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了。一开门，一劲风毫无预兆地扑过来。李越一伏，从对方肘扑去，拳准确地击打在肘关节上，同时屈膝在对方两间轻轻了一，冷冷：“北风，这游戏并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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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没有回答：“还好你没尽全力，否则我只有杀了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搞这把戏。我说过了，我不会跟人切磋，只会杀人！你是手，如果你尽了力，我就没法收手。”

    文程断然：“无论如何，老七是不能再跟着李兄了。而且李越要皇，老七上有伤，也不方便。”

劝阁还是不要随便替别人主的好。虽然你是他二哥，但有些事也未必能得了主。”

    一排匕首在桌上排开，李越一一拿起来审视掂量。北风在一边看着，睛闪亮，好似孩看见了糖。李越淡淡看他一：“

    文程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微微讶然，从衣袖里摸一卷东西递过来：“这是西定皇详细的地图，北风手尚可，李兄若是需要，可带他同去。李兄还需要什么，尽说。”

    文程中闪过一丝怒气：“莫田是殿的侍卫，可不是李兄的吧。”

    李越淡淡：“我本来也没把他当侍卫。”

    北风着腹退开去，李越留了力，但那个地方不必用力也会痛的，只是痛的程度还可以忍受：“你怎么知是我？”

    北风直起来，腹的疼痛已经缓和，手肘的酸痛却还不消：“公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李越考虑了一：“人么就不必了，倒是有几件东西需要文兄帮忙。”

    李越所说的东西，当然是指弩箭、夜行衣、匕首、飞抓一类的东西。文程很快就给他准备好了。想当然耳，如果他手有北风这样的人，这些东西自然是经常要用得到的。不过李越提了一项特别要求，就是一钢匕首，大小八件，可以当飞刀用。因为尺寸和形状有特殊要求，因此费了一两天工夫。这两天里李越一直没有见到莫田。他倒也能理解：毕竟他不是风定尘，对于文程他只是个陌生人，不让兄弟跟着他去玩命，嗯，倒也是个好兄的样。

    坟地四面连个围墙都没有，只有几棵松树，树梢上有个鸟巢，空的。地是枯黄的草，卷曲瘦，一块一块的生，很不均匀。李越在坟边坐了来，伸手轻轻挲光的石碑面，手冰冷，像死人失去温度的肤，会凉到心里去。

    李越静静坐着，用不着去回忆，回忆就会自己一样涌上来。一颦一笑，一歌一哭，其实都历历在目，从来不曾忘记。他忽然觉得有些茫然。皇，然后杀了柳轻？杀了他，然后呢？西定大？这就是柳丹希望看见的？好吧，就算这是柳丹乐见其成的，那再然后呢？其实他真想在这里一直坐去，一直陪着他，而不是一个人去面对今后的生命。可惜，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