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了：“你呢？”

    洛无风抹了一把跑来的汗：“确实撤军了。现在岭州只剩原来的守军，其他军队全班师。看来韩扬死后，南祁至少暂时是不准备跟我们打仗了。”

    王皙怔了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撤军了？”

平被革职问罪，非韩扬一派的于吉反而升，这又意味着什么？就是韩海，虽然圣旨上说是因有勇有谋另行封赏，但京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韩凭跟随韩扬十余年，不只是沙场征战，官场之上也看多了沉浮，什么明升实降，暗中打压，手段都是层不穷。其实自韩贵妃意外小产之后，韩扬便有了危机之，因此才不与东平打持久之战而想速战速决，也因此才同意了平以人清障的损招。本来如果不是这个突然杀来的刺客，青州关防此时已被攻破，南祁大军已经驱直了。却万没想到，韩扬竟会死得如此离奇，而后跟着重重封赏而来的，却是令韩家人不能不生起的隐隐的不安。

    韩海一怔：“什么？”

    韩凭摇了摇，：“幸好将军家眷不在京中，倘若事不好，你立刻就走！贵妃还有个封号在，纵然再贬，不致伤命，你可就未必了。”

    韩凭微微垂，掩住目中神：“你此次回京，怕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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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了军帐，平已经被押走了，韩凭还跪在地上。韩海过来拉他，他才如大梦初醒，突然攥住韩海的手，咬牙：“将军死得蹊跷！”

    韩凭咬牙切齿：“如果当时那卫清平不扑上来，将军绝不会死！还有那后营的火，不早不晚偏生在那时候烧起来……否则我们岂能拿不住那刺客？”

    监说完了话，抬着看着韩凭：“韩侍卫还有什么说话？咱家可以代为禀告皇上。”

    韩凭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他再有本事，也不过是韩扬的侍卫，有什么资格可以上达天听？监这般说，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份。

    监看他不再说话，哼了一声，转过去，向卫清平：“襄国侯，皇上谕，请襄国侯到帐接旨。”

    洛无风一冲门来：“陛，岭州撤军了！”

    韩海也是韩扬的心腹之一。韩扬提平岭州主将，主要是为了避嫌及笼络人心，其实副将的韩海才是岭州将领中他最信任的人。韩海跟随韩扬的时间更，对这些官场上的门路又怎会不清楚？闻言苦笑：“我知，只是将军已故，此时无论如何不能抗旨不遵。不过贵妃还在，我们也还有人掌着兵权，想来皇上也未必会赶尽杀绝。”

    韩凭中怨毒之：“我不必取信于人！”

    韩海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一边才低声：“你小声些！”

    王皙

    韩凭咬牙：“我留在岭州，不找那刺客绝不罢休！卫清平究竟有无嫌疑，我也要查个落石！”

    韩海迟疑一：“这话不能说。襄国侯当时也是要上来撞开将军，倘若你因此猜疑于他，反过来你也有此嫌疑，这话恐难取信于人。”

    青州城的驿站之中，王皙闷在屋里，来回地踱步，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立刻开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