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的寂寞，还怕边睡着个认识的陌生人的无奈，更怕被药激发来的没有快乐的快乐……可是要让他说来，好像，又说不清楚。

    “你哭什么？”李越很无奈。他说什么狠话了么？怎么这人张了半天嘴一个字没蹦来，倒是泪哗哗来了。真是小孩！

    “别哭了，什么事你说啊……”李越在屋扫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什么纸巾一类的东西，只好用袖给王皙抹了抹脸。

    王皙靠在他怀里噎噎，突然发现这个姿势其实颇为符合他的计划。本来么，他就希望李越坐到他床边，然后把他抱在怀里，然后……酒……被他摔了……

    “你找什么？”李越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不是你自己摔的么？”

    “我，我想喝……”王皙咽咽，里面可能还有？

    李越在屋里又扫了一圈：“怎么这屋里连茶都没有？你里的人是怎么伺候的？”半夜三更的，他可不知东平皇的开间在哪里。

    王皙地看着他，不知自己是吐血好还是不吐血好，更不知面的戏该怎么演。蜡烛的光焰微微晃动，把微黄的光线洒在他脸上，脸颊上有一层浅浅的绒，这么近的距离，看起来像个灵灵的桃，角还微微有红，睫漉漉的像两把小扇，一会儿眨一，一会儿眨一。李越低看着他，忽然觉得上微微有发。

    屋里并不太，虽然有火盆，但这么大的屋，火盆烧多了会有烟气，烧少了就不够和。而且火盆带来的和这本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从外而来，后者则是从自己里发来的。

    皇里带成份的不只是酒，某些薰香也一样，不过成份更温和，并不刺激，只是起到助兴的作用。

    李越突然就想起了柳丹曾经跟他讲过的这句话。那还是有一次太后让人送来一盒什么贡品沉香，结果还没呢，被柳丹看见就扔了去，然后着脸跟他讲了这番话。李越记得自己当时还调笑说那更应该起来，于是晚上被柳丹在肩上狠狠咬了一。李越用余光扫一，其实不用再确定一次，刚才他就看到了——屋角有香薰博山炉，描金贴翠的炉盖上，几缕袅袅的烟气正在蜿蜒上升。

    李越猛地弹了起来，王皙几乎是被他摔到床上，碰在雕的床，撞得脑袋里嗡嗡响：“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