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觉得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撕拉过去，不知是为了柳丹，还是为了卫清平。不愿再去想，他打断卫清平，有些不择言：“可是丹已经死了！”

命去给你争！可是你说只想带着心的人四海为家……我，我知你想带着安定侯远走飞……我尽力了。在东平的时候，我就想为你挡那一箭，若能死在你前，我也算死得其所。只是我万没想到，安定侯他会……时至今日，我竟是求死也不可得！”

    卫清平浑一震，低声惨笑：“那你为何不杀了我为安定侯报仇？反正我已经罪名累累，不在乎多这一条。我知你必定觉我虚伪。若是真的想死，为什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了断？可我不甘心！他们可以来报仇，血债血偿，我不在乎！可是他们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更不能让我如同虫蚁一般，在无人知晓之自尽！这一世我欠得再多，大不了是拿命去抵，谁有本事，谁来取去！要我畏罪自尽，却是休想！我这一生，若说真正欠了债的，只有你。你只要说一句，我立刻就死！可是你一声不！李越，这才是你的真名是吗？在北山，你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他声音越来越，里渐渐又漫上酒意，“我狠，你比我更狠！就在我前，去北山阵前，跟他们同生共死，还把活着的人扔给我，让我想去寻你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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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在平时，李越这一拳上去，卫清平绝不会接。可是今天大约是酒冲了，或者是本躲不过去，居然生生挨了他一拳，好像不知疼似的，不但不躲，反而更扑了上来。李越也完全忘记了他之前是想来好好跟清平谈一谈的，只是向后一仰，脚已经踢到清平膝。清平借着挥拳的姿势向一扑，李越的膝在他上，刚刚为那觉一惊，清平已经抱住他的，一个巧劲将他扭倒，双缠上来行关节绞杀。这一手还是李越教给

    哗啦一声，桌被李越掀了。卫清平伸手去抓，可是他已经有了几分酒意，手伸去的时候慢了几分，看着已经残缺的发冠掉到地上，宝石被震落来，在地上弹了两，碎成两半。卫清平怔怔看着碎裂的宝石，突然起来，一拳就向李越脸上挥了过来。这一拳又快又准，李越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先动手，虽然本能地一闪，脸颊还是被拳锋过，火辣辣地疼。李越怔了一怔，卫清平已经了第二拳。李越左手一拨，火气也被完全挑了起来，不假思索地就回了一拳。

    李越气极！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气什么。是气清平的辩？还是气他一叠连声的死？或者是气他的指责？总之他也不知了，人在火上，就容易说话不经大脑，或者不如说，是心里最隐密的，冷静时候绝不会的话，抢在理智前面来了：“寻我？是啊，现在你无牵无挂，自然可以说得轻松了？你真觉得欠了我？要是你用过真心，为什么不告诉我实？为什么不能一起来想个办法？你所谓的真心，就是等大错铸成，然后看着这东西掉泪？”他手指着桌上的发冠，想起曾经从密室的珠宝箱里给柳丹挑一块碧玉，然后悄悄藏起另一块宝石，特意为他设计，再特意藏在车里带到演武场上……结果，只换来一场背叛……他以为自己可以放的，可以理解卫清平的难。可是，理解掩盖不住伤痛和失望，掩盖不了你捧一颗心却被人踩在地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