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均却是大忌。

    方苹轻轻挥手：“周少傅请回吧，我有些不适。皇上那里，我也会谏。”虽然说得多了，只会让皇上更疏远。

    周凤城默默行礼退。轿在门外等着，四名轿夫抬着，沿街快行，不一时便回了中书府。书房里微有响动，周凤城推门去，就看见周醒坐在椅上，手边放着打好的行李，显然是正在等他。

    “你，这是何意？”

    周醒微微一笑：“当然是要走。周中书救我一命，总得打个招呼。”

    周凤城怔了怔：“你——还是要走？”

    “自然。自从知殿可能还在人世，我便想走了，只是周中书救命之恩未报。现在我也算替周中书了几件事，虽然不敢说恩已报过，我也算是尽力了。”

    周凤城皱眉：“周侍卫，我并非与你计较什么恩怨。只是，如今国中无将，我——本有意举荐你仕……”

    周醒朗声大笑：“谢了。在不是那块材料，只会跟着殿而已。若说仕为将，大人还不如去找陆将军。其实在实在也不宜仕。虽然韩贵妃一事是得到皇上默许的，但真要论起来，在那就是谋害皇之罪，哪天皇上一翻脸，在这脑袋也就保不住了。再说在是殿的人，大人推荐殿人的仕，岂不招皇上嫌忌？”

    周凤城只听得一个“陆”字，心里陡然一，似乎又看见那个莽撞人站在自己面前，满面通红地争执，而自己正横眉立地骂他一介武夫。于是周醒后面的话，本没有听见。论起来，自幼受方英教导，讲究方外端，纵然锋芒，也得稳重温雅，几时会那么失态，竟然横眉立起来？

    周醒见他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顾忌，也无心再多说，随手拎起行李：“大人，告辞了。”不走正门，背着简单的行李，就从后窗了去。周凤城独自一人站在房中，半晌，苦笑一：“摄政王，风定尘，你究竟是善是恶，能教这些人对你死心塌地……若你当真还活在世上，如今，又在什么？”

    益州，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