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怀里的小孩了。

    卫清平垂看着那胖乎乎的小脸，低声：“殿抱走这孩，是为了让铁骊有所顾忌？”

    李越也低去看，微微摇：“不是。这孩是要送走的。无论到哪里，都比在这里好。”

    卫清平疑惑：“若是送走，那铁骊……难，铁骅并没有……”

    李越淡淡地笑：“你猜得对。”在这事上，卫清平总有锐利而准确的光。

    卫清平的表看起来像是松了气，角余光又扫向铁骐兄弟，隐隐却带上了杀气：“那么这两人……”

    李越随着看了一：“别着急。现在前途不明，还有一个大巫神没有面，别急着耗。”

    或者这句话说得带了几分讽刺，卫清平像被针刺了一似的，将光移开：“是。”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李越往后靠一靠，闭上睛不再说话。卫清平默默起，再去折几树枝成火把，替换已经将要烧完的那一。李越听着他的脚步声轻轻走远再轻轻回来，仍然坐到刚才的地方。似乎过了很久，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像是风过树梢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天渐明，山谷中升起团团的雾气。不用李越叫，众人已经纷纷起。看来，谁也没睡好。王皙倒是睡着了，可是坑洼的地面硌得他全僵疼，抱着孩直咧嘴。每个人都吃了东西，不多，一是要节省，二是没，咽不去。等到天光明亮到可以看清前路，李越打，顺着山往谷底行。

    说是走，不如说是爬，只是往爬而已。这次，王皙和铁骊换了个位置，以便李越可以回接他。好在王皙虽然没学过武，小时候却是在东平的山上树上爬惯了的，手脚倒也利索。众人之中，倒是铁驰动作有几分迟缓，不像是他该有的样。李越心里微微有担忧。铁驰被碎石击中的那一，恐怕不只是淤血那么简单。

    行的路得像走不完。有些地方过于陡峭，不过靠着绳，众人也都顺利通过了。看天又要发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谷底。谷底是丛生的树木，林间隐隐有的反光，显然是有溪。王皙呼一声，从半人的地方直了来。李越被他吓了一，赶反接住他：“什么，不怕摔着！”

    “没摔到啊！”王皙笑嘻嘻地，踮着脚往前看，“有，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