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骐微微迟疑了一，然后：“这样的雨起来恐怕是连天连夜的，明天也停不了。”

    铁骐思索片刻，：“总是父王有什么失德的地方吧。献上人祭之后不久，饮河的河也恢复了清甜，圣山也再没有动静，自然也没人再去查查是为了什么。何况圣山禁止，就是想查也没有法。而且神明之事，谁又能猜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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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有个浅浅的山，说是，不如说是山上一较的凹陷，勉能容五个人挤去，生火什么的却是休想了。李越从旁边扯了些树枝藤蔓想遮住，王皙却从他手里抢了过去：“我来。”

    李越摇摇，暂时不打算说来。这也许有意义，也许没有意义：“二王，夏季北骁雨多么？”

    “前面是山崖——”王皙忽然手指着前面叫了起来，众人抬看去，果然是一山，寸草不生，他们一直顺着走的那从山上挂来，形成一窄窄的瀑布。

    雨很快就变大了。等众人攀着李越放的绳爬上山，都已经了个透。孩被雨浇醒，开始哇哇大哭。李越看看迅速聚起来的云，皱了皱眉：“先找个地方避雨吧，今天恐怕走不了了。”

    “应该爬得过去。”铁骊抬端详了一会，转向李越。

    雨中登山可能很有趣，但雨中攀崖却是件力不讨好的事。因为这山崖没有半可以躲雨的地方，因此李越还是决定在雨大之前爬上这段山崖。山光溜溜的，李越手扒脚蹬，贴着最狭窄的隙往上爬的时候，越发确定这里是曾经年被冲刷过的。

    李越心里随着他的话沉了一。雨可能并不可怕，但他们上全都带伤，如果雨浸伤，可能引起溃烂发炎，那时候就糟糕了。而且这雨若真像铁骐说的连天连夜的，就更难走去了。

    王皙摇摇他的手：“看什么呢？”

    谈话至此告一段落，李越一面走，一面思索。所谓什么君王失德他当然不会信，圣山的异动只不过是一自然现象，可是这现象发生的原因，却很可能与他们的生死息息相关，谁叫他们现在就走在这倒霉的圣山里呢！黑夜之中天空火红，却又不是山火……河变了味……还有震动……

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心里说不的厌恶，冷冷：“那圣山的异动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老天想要回答他，李越的话音刚落，额上就觉到了一滴。王皙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痕，再仰看看天：“雨了。”

    李越颇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双手翻飞，居然把树枝用藤蔓联结起来编了个盖，虽然疏，可是也能挡住风

    李越了，睛却牢牢盯着山。那瀑布很窄，可是山上的冲刷痕迹却很宽，而且也还算清晰，说明至少在一两年前，这瀑布的量是相当大的。李越回看看来路，这是从山来的，一直到谷底。刚才走过的路上杂草丛生，草生的速度太快，只消一两个天就会遮住很多痕迹，所以他刚才并没有看来量的变化，只是山上并没有草木生，冲刷的痕迹仍然保留着，他才发现这件事。现在还是盛夏，应该没有到枯期吧？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