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无非是了他的人，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置之不理。不过你大可放心，以他的，纵然并无这一层瓜葛，也不会袖手旁观。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更不必曲意承，来演这一场苦计！”

    柳丹话犹未了，王皙睛已经红了，猛地立起来：“你，你怎知我只是在演苦计！不错，我确是算计过他。那时他是南祁摄政王，我东平仰人鼻息，岌岌可危，我为东平储君，自然要为一国之民着想！你生就天人之姿，能得他另相看，连西定国中贡银都可减免，我却没有这等福气，少不得自己算计。大家各为其主，我不算对不起他，他拘我罚我，我也不能埋怨！如今他已离开南祁，在我中只是李越，并非摄政王。我固然有东平重任在肩，不比你全无牵挂，能时刻伴在他边。但我也并非贪得无厌，更不敢冀望独占或是瓜分，只不过想留此一夜之念，略本心罢了。”

    柳丹沉默片刻，淡淡：“这又何必？他终归不是你的，留此一夜，又有何益？”

    王皙惨然失笑：“不错，他终归不是我的。但我和他，也算同生共死过，我也只想教他知我的心罢了。我也知这多半徒劳无益，你若问我是为了什么，我亦说不清楚，只是随心而罢了。我直到此刻，方才真正能会卫清平——纵然此生无缘，也只尽一份本心罢了。他若早些不这个摄政王……或者，我与他相差的，只是这段时日。”

    柳丹垂看着自己的手，缓缓：“你差的不是这段时日，而是一个秘密……”他愈说声音愈低，最后几个字，王皙竟未听清。不过他已无心再去追究什么，只是看着柳丹，显然是盼他能够应允。柳丹神半晌，淡淡：“我只是不明白，纵然你有这一夜，也不过分得一丝半毫，难就当真满足了？”

    王皙苦笑：“否则我还想怎样？难还想独占不成？”

    柳丹抬锋利地看他一：“你难不曾想过？”

    王皙微微茫然片刻，还是摇了摇：“我亦不能将自己全托付与他，又怎能此妄想？”

    柳丹淡淡一笑：“你虽不能，我却可以。既然我已将自己全托付与他，自然便想独占。”

    王皙绝望地看他片刻，终于冷笑起来：“独占？你当真就能独占他么？我自然不能与你相比，但卫清平呢？纵然他们此生再不相见，他在殿心中，也总有一席之地。”

    柳丹不动声：“你又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