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知第几回问要不要吃的，她的神太切，生真不好拒绝，犹疑片刻，拈了一小块。小方块的大小控得正好，一或是两一个，生迟疑着咬了一。

    一咬去，他惊了。

    小方块外边那一层是酥黄，生以为是酥，咬去才知不是。最外层用火燎过，烤得脆脆的，咬去却是的，像是糕。这层很薄，刚尝到微甜的味，里边的馅已经涌了来，满都是和酥的香气，尖又能碾到磨得极其细腻的颗粒，甜甜咸咸的味混在一起，意外的好吃。

    他把剩半块也吃了，正对上谢忘之期待的神，一双睛亮晶晶地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生，“我没吃过。”

    “很多人都没尝过。我想其实里的贵人也没吃过的。”

    生本来以为这是哪个殿的妃嫔吃的：“为什么？好吃的。”

    “是我自己试来的嘛，外边就是糕，里边用了和磨碎的咸黄。”谢忘之有颓，“有甜有咸，以前拿给孙典膳尝过，典膳说味不正，就不往上边呈了。”

    “照这么说，我能吃到，得算我运气好。”

    “不能这么说啦，你觉得好吃就行。”谢忘之把盘往生那边推推，“喜就多吃一。我回再给你别的。”

    生也不推辞，又拿了一块。他稍稍垂着帘，密匝匝的睫落来，遮住一小半瞳，眨时睫边通透的琥珀明明灭灭。

    他吃相很好，吃东西没声音，分明蹲在地上，生生吃参宴的气度，一侧的腮帮却稍稍鼓起来一，一动一动的，像是只偷吃的小松鼠。

    谢忘之盯着那个小小的起伏，指尖，没忍住，戳了一。指尖碰到的肌肤细腻，微微的凉，像是无意间碰到一尊玉雕。

    “怎么了？”生刚把嘴里的糕咽去，有茫然。

    谢忘之反应过来刚才了什么，面上迅速红起来，戳过生的指尖发，她赶把那只手背在后：“我平常喜看猫吃东西……”

    “怎么，”生会意，故意逗她，“又把我当成猫了？”

    又提这个，闹来双倍的笑话，谢忘之满脸通红，看着生，憋了半天，只憋来一句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大，除了阿娘，没让人这么碰过，乍被谢忘之戳这么一，居然并不讨厌，生笑笑：“那你想摸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