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没有海棠卤了，却私自海棠透糍。这是你的过错。”

    “你的心选上了，我知海棠犯萧贵妃的忌讳，也提醒你了，但你觉得是我嫉妒你，一意孤行，还是这个。这也是你的过错。”谢忘之接着说，“你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自己。随便你怎么恨我，但你不要想着拖我，我犯的错是钻营取巧，不是故意犯忌讳。”

    她收回视线，看了尚一，又低，“我说完了。请严尚罚我。”

    石曼晴慌了，想再解释，严尚却没等她开，抬手示意，两个侍旋即把麻布回去，直接拎起石曼晴，拖着她往外走。石曼晴还没满十五岁，哪儿有什么力气，挣扎两，动弹不得，连呜呜发声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拖去，绣鞋在石板上拖窸窸窣窣的声音。

    的卤那么多，自萧贵妃，尚局没过带海棠的东西，当然不知她的忌讳。严尚本来想问谢忘之从哪儿知的，转念想到她的，以为是她家里的关系，咳了一声：“忘之，你是个聪明孩，但心思要正，不能总想着家里帮你。”

    “我明白。”谢忘之不知严尚怎么想的，只以为她是顾忌安谢氏，“这次我也有错，规矩罚我就好，我没有怨言。”

    “你这孩……”严尚都不知该怎么评价谢忘之，能想到去打听喜好，转又能这么实心地讨罚，她叹了气，“我与你姑母相识，也算是你的辈，四无人，你自己记得便好。”

    沉默片刻，谢忘之忽然说：“……不是这样的。”

    严尚一愣：“你想说什么？”

    “人不能选自己的，我以我自安谢氏为荣，因为先祖中多有俊杰，才能历经数朝不倒，萧条后再到安另立门。我虽然无能，但我也明白不能蹭先祖的光辉，不能以此自傲。”谢忘之抬，认真地看着严尚，“这次我的确错了，去外边打听萧贵妃的喜好，恰好是尚说的钻营取巧，我愿意受罚。”

    严尚盯了她一会儿，又叹了气：“自己去找张典膳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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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典膳生板正严肃，不谢忘之什么，罚是真罚，结结实实地用竹鞭打，左右手各五，谢忘之的手当即泛红，回屋时手心里一片红，蹭着袖都觉得疼，吓得楼寒月连忙拿药膏来给她抹了。

    一开始没见着石曼晴回来，猜到她是要倒霉，楼寒月还开心，但一直等到晚上，还不见人回来，楼寒月也有急。讨厌归讨厌，毕竟同屋住了几年，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她也没那么心狠：“忘之，你被罚了打手心，曼晴罚的什么呀？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