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就走。

    都这样了，少监也不计较她有失礼，看她失魂落魄地走去，摸了块心吃。心的味是真不错，吃着吃着，他越发多了几分怜惜。

    这小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在里打的时间不，估摸着对人心还没想透，还会对朋友掏心掏肺。可惜命不好，遇上个缺大德的，连自己的名儿都不愿说，编都不能编得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生、生……

    平常嘴上不能说，心里倒是能反复念叨，少监摇摇，打算再拈块糕。指尖刚勾到盒，脑里的东西突然涌上来，他想到了这个名儿到底能和谁搭边。

    他瞳一缩，一个失手，盒从桌上摔去，里边的糕砸在地上，郁的甜香猛地扑上来。

    **

    谢忘之蹲在太池边上，看着池里的碎冰渐渐漂远，越想越委屈。

    自己什么样儿，她想得明白。这么大，她就没那个本事一看透人心，和石曼晴同吃同住了几年，最后还不是被她摆一，要不是清思殿的七殿秉好，恐怕最轻也得挨一顿板。

    遇见生是她没想过的事，谢忘之不求从生上得什么好，只求坦坦问心无愧。她喜听生说话，愿意和他一起玩，想把会的东西都来给他尝，讨他开心。来前一路上谢忘之都在想，打算好了问生在哪儿，她什么小送过去。

    可是生骗她。

    他说了那么多的话，隐约把藏在心里的旧事说来，提及他的父母，然而这些事真假不明，连“生”这两个字都可能是假的。

    “……你怎么能这样。”谢忘之委屈得泪都要来了，抹抹尾，“你怎么能个坏人呢……”

    “谁？”边上突然响起个声音，横到前的则是枝红梅，开得正好，分明。少年接着说，隐约笑，“谁是坏人，让你这么念叨着？”

    谢忘之一抹睛，扭，看到的果真是那张漂亮的脸。

    生蹲在她边上，一小侍的青衣，发像先前每回见面那样披着，细细的辫梢搭在肩前。手肘支在膝上，掌恰好能托着颌，他微微歪，看谢忘之时神认真，琥珀的瞳里满满地倒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