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去谢忘之的泪痕，再开时相当温柔，“谁惹你伤心了？”

    人就是这么回事，没人问，或许憋憋就过去了，一有人问，所有的心思都兜不住。谢忘之鼻一酸，泪又渗来，她了冷气，颤着嗓音：“生……这地方真的会吃人。这回是雨盼……雨盼没了。”

    生听过谢忘之提同屋的人，大概能把姚雨盼和那个总有几分畏缩的小女联系起来，到底是见过几回，他没多少怜悯之心，但心也没那么，缓缓叹了气。

    “那哭会儿吧，我反正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单手搭在谢忘之肩上，整个人压过去，直接把女孩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哭吧。哭完再说。”

    这么大，结结实实抱过的人也没几个，谢忘之本能地一僵，片刻后却伸手环过生的腰，尽可能抱回去。外边太冷了，寒风一阵阵地过去，生的怀里却是的，领上缀着淡淡的熏香。

    谢忘之一阵心酸，嘴颤抖，千言万语都说不，只能死死抱住少年，把脸埋在他。她觉得自己心里结了块冰，让冷风着没事，一到生怀里，那东西就化了，变成泪，扑簌簌地从眶里来。

    “生，生……”谢忘之听见自己轻轻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难过，我是真的难过……”

    “我明白。”生不介意让她在自己怀里多哭会儿，也不多说没用的话，“哭吧。就当我瞎了，看不见。”

    谢忘之“嗯”了一声，埋得更。

    少年和女孩在墙底相拥，双方都蹲着，这姿势实在是难受，尤其是生，浑绷，和上刑也没什么两样。但谢忘之哭得难受，生生生忍住腰背和上的异样，松松地搂着她，在她背上有一没一地抚着，耐心地等她哭完。

    谢忘之哭了一阵，咙发哑，也疼，鼻，从生怀里退来：“……谢谢。我不该哭的。”

    哭的时候抱得死，一哭完立推开，生算是知了什么叫作没良心，但撞上谢忘之通红的睛，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活动活动僵的肩：“哭来就好了。”

    “……嗯。”

    “别太难过。死者不能复生，哭也没什么用。”生说，“里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谢忘之应了一声，抹抹脸，小声地说：“可我总觉得，她是被人害的。”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