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吧，她怎么了？”

    “……她是被人掐死的。”

    “谁？”果真如此，一瞬间谢忘之觉心都快起来，她嘴，“你知吗，是谁？”

    “我托乐言去问的，象殿那边咬死是自缢，但颈上的勒痕不对。能让他们这么隐瞒，再想想近来的那几个士，”李齐慎笑讥讽的意思，声音淡淡的，“若我没猜错，是我阿耶。且恐怕她生前……不只是被掐杀。”

    中间的话不用多说，谢忘之不傻，大概猜得是怎么回事，她一时答不话，没敢继续看李齐慎，后退一步，扶住了后的灶台。她觉得有，闭了闭，几气，才勉稳住心。

    ……原来如此，原来姚雨盼是这样死的。

    耻辱、恶心，至死都不得安宁。

    年前她还是活生生的人，巧笑倩兮，想着要攒钱寄回家，免得家里的弟弟妹妹难过；可她没挨到那一天，不过十几天，红颜成枯骨，一卷破草席当棺椁，死后还要受薛歌书的嘲笑。

    时过境迁，刚刚得知噩耗时的悲戚被时间冲淡，如今知真相，从心底冲来的就是怨恨和愤怒。这觉比当时让太妃借故罚跪时还明显，和血气一起直冲上来，恼得谢忘之乎乎，不自觉地收手，修剪得宜的指甲在掌心里掐的红痕。

    这就是为君者吗？为君者是人，其他人就不是吗？凭什么……

    ……凭什么！

    谢忘之死死低着，额发垂落，脸藏在影里，看不真切，但李齐慎猜得她在想什么，这觉他经历过无数次，甚至比她更，让他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所以我才赶来，让你去清思殿，等熬过采选才回去。这次采选的人，恐怕命都悬在丝上，即使能逃过我阿耶，取炼丹用的东西，也太伤了。”但李齐慎只是接着说去，语调平静，“我没那个本事，我救不了她们，我只能保你。只要你在清思殿，就绝不会遇上这事。”

    “……我明白。”谢忘之嘴里发苦，她知李齐慎也没有办法，并不怨他，她只是觉得难受，“那太呢？他……也不行吗？”

    “皇帝还走得动之前，哪个太有那么大的权力？何况他……”李齐慎不打算在谢忘之面前说李琢期什么，换了个说法，“他若真有那么大胆，也不至于保不住未婚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