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觉得在上怀抱谢忘之是妙哉，怀抱梁贞莲恐怕得起一疙瘩。

    他赶把梁贞莲从脑里甩去，专注地看着前的女孩，一描摹过她漂亮的眉、秀气的鼻梁，再到尖尖的颌，越看越觉得她哪儿都好看，睫是好，耳侧那缕发丝也是好。

    尤其是，淡淡的红，纤有度，在薄薄的嘴上，让人想试着摸一摸。

    李齐慎心里微微一动，结不自然地了一，一扯缰绳：“走了。”

    谢忘之哪儿知短短一瞬，这郎君脑里冒了什么不合洽的东西，刚想答话，李齐慎已经跑去了。大宛跑起来要命，她一时没坐稳，晃了两才抓住鞍，把李齐慎先前微妙的反应抛在了脑后。

    安城里不许纵，李齐慎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怀里还有个谢忘之，他没敢真跑起来，只控着照夜小跑。可怜照夜一匹心培养的战，蹄都放不开，一路憋屈到东市。

    时李齐慎先去，拍了战一把，摸了一块糖喂它，才没被当脸个响鼻。他笑笑，伸手扶谢忘之：“当心。”

    谢忘之拢着披帛，稍稍提起裙摆，借了一把力：“去哪儿？”

    “先走走吧。”五年没回安城，李齐慎也不知东市有什么，回忆着角落里好玩的摊，“不着急。”

    “好。”谢忘之笑笑，“听你的。”

    两人都不知能去哪儿，照夜更不知，任由主人牵着，迈着蹄往前走。它是匹战，又有大宛血统，格外矫健大，在街上惹人注目，牵的还是个漂亮郎君，边同行的则是貌娘。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过来，谢忘之有不舒服，轻咳一声，找了个话题：“这是你养的吗？”

    “算是。”李齐慎想了想该怎么说，“分给我，平常只由我用，喂刷也得我。”

    谢忘之想了想李齐慎苦哈哈地刷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故意说：“煤球都没让你亲手喂过洗过呢。”

    李齐慎才想起还有个煤球：“乐言来信曾说你把煤球抱回家了，我怎么没看见？”

    “它平常也不怎么回来，只偶尔来吃饭，或是睡一觉。”谢忘之实话实说，“这几日好像看上了外边的猫，没回来过。”

    李齐慎懒得它，刚想换个话题，看见谢忘之停脚步，他随问：“怎么？”

    “你看，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