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总能给他听的回答，且还是自真心。

    但他忽然觉得没意思，只伸手，轻轻摸了摸谢忘之的发，语气轻松：“好啊。那你只能跟我在一起，到死都得和我合葬。”

    谢忘之的睫颤了颤，轻轻“嗯”了一声。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也不知前路如何，所以才迟迟不去。”李齐慎轻叹一声，收手，“还是再等等吧。”

    他自己都不知这个“等等”是多久，或许等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丢了，但谢忘之不知，只以为是承诺。她心定三分，转过，在李齐慎的视线抬手，缓缓把袖往上推了一寸，纤细的手腕，腕上着一只金镯，吐谷浑的飞鸟绕腕而飞。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给。”谢忘之顿了顿，认真的说，“这是聘礼，你自己说的，不能不作数。”

    李齐慎微微一怔，旋即笑起来，清清浅浅，浅琥珀的睛浸在光里，像是注一池的熔金。他忽然靠近谢忘之，单手往她侧一压，两人本来并肩坐在屋外的榻上，这么一来，谢忘之整个人就半被框他怀里，乍一看还以为是耳鬓厮磨。

    熏在衣领上的香气拂面而来，谢忘之心一颤：“你……”

    “自然作数。”着女孩诧异又羞恼的视线，李齐慎缓缓低，在她腕间的金镯上落一吻，一即分。他抬，注视着谢忘之，“聘礼随着，看来谢娘是真想嫁给我。”

    明明是吻在镯上，李齐慎还特地控制了低的幅度，耳侧留的发丝都没扫到谢忘之，她却莫名地觉得燥，好像这一结结实实地落到了自己脸上。她吞咽一，忽然往后仰，拉开距离，伸一只手想格开李齐慎。

    别说她没什么力气，就算有，让她打一也无所谓，李齐慎觉得好玩，任由谢忘之在边扑腾，顺手去抓她的手臂。

    一个格，一个抓，两人闹了一会儿，谢忘之玩累了，双手规矩地放回膝上。她平复一会儿呼，忽然轻轻地叫边的郎君：“生。”

    “嗯？”好久没让她这么叫过，李齐慎还怀念，笑回应。

    “我问你，你不要瞒我。”谢忘之转，视线落到他上，“叛真能平息吗？”

    “……怎么又问一遍？”李齐慎一顿，旋即笑地说，“我记得你才十八岁，生日又小，怎么记差成这样？”

    谢忘之地看着他，了气：“生，你不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