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亏心。然而看着李齐慎一副逗人的促狭模样，谢忘之摸摸手腕上的金镯，心一横：“……是！我是你叔母。”

    李齐慎一惊。

    舒儿却笑起来，个略微得意的表，抬手去拉谢忘之的袖：“我就知你是我叔母！那你会写字吗？”

    “……算是会吧。”谢忘之有些尴尬，“要我写什么？”

    “写《采薇》！过来过来……”

    小郡主兴致，李齐慎又不打算拦，母再觉得不妥，也只能放任舒儿折腾。接来两刻钟的时间，舒儿一会儿拉谢忘之，一会儿又拉李齐慎，闹起来真看不有肺疾，和寻常孩没什么两样。

    一直闹到平常睡的时间，舒儿知自己不好，一向该喝药喝药，该睡就睡，只在最后有些恋恋不舍地拉拉谢忘之的袖：“叔母明天还来陪我吗？”

    着女童亮晶晶的神，谢忘之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着答：“来。”

    舒儿就开心了，挥挥手别，乖乖地让母和女伺候着洗漱。

    李齐慎大功告成，带着谢忘之去，跨殿门时忍不住笑话她：“你就是耳，把自己赔上了。舒儿年纪小，记却好得很，明天真得过来。”

    “也不要，反正我在里没什么事，也帮不上什么忙。能过来陪着小郡主玩，让她开心，也是好的。”谢忘之倒不在乎，忽然想起舒儿的肺疾，“对了，我看小郡主和你还亲近的，但你和太……唔。她不知吗？而太和太妃……”

    后面的话没说完，李齐慎却懂，淡淡地说：“舒儿是被舍弃了啊。”

    谢忘之惊了：“什么意思？”

    “太和太妃又不是去玩，此去蜀州，得叫逃难，自然不能声势浩大，带的人和东西越少越好。舒儿有肺疾，离不开里的药，又经不起路途颠簸。再说，一个女孩……”李齐慎在心里讥讽太妃重男轻女，面上却不显，怕谢忘之听着难受，把这话囫囵过去，“与其颠簸去成都，倒不如在里，万一有一线转机呢。”

    他接着说，“至于我和太怎么回事，没必要让舒儿知，我和她的父亲有什么龃龉，我都是她的叔父。”

    既然着同宗的血，担了个叔父的名，他就会照顾这个孩，就像他在陇西李氏，宁可困厄于大明，也要守住安城，等着天大定四海升平的时候。

    “生，”谢忘之沉默片刻，认真地说，“你是个好人。”

    李齐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