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军队大明得在丹凤门，和蓬莱殿隔得远，两人都不喜步辇，脆牵着手慢慢往丹凤门走，就当是消磨时间。一路上李齐慎说了不少丰州的事，一半是李容津闹来的，剩的再对半分，一半是和突厥人作战，另一半就是给李殊檀闹的事儿。

    他说时带了无奈和烦闷，面上却着笑，谢忘之一看就知李齐慎并不讨厌，且还怀念那时候。他生来不是切的人，能让他真心实意地念着，可见李容津和李殊檀应该都是心的好人，谢忘之对素未谋面的叔父和堂妹也多了几分期待。

    站在丹凤门前等时，她还有张，忍不住问李齐慎：“我这模样，真不要吧？宁王或许好说，但伽罗……算算年纪，她也该十五了，总分得打扮得好不好，我……”

    “你问我第三遍了。”李齐慎觉得谢忘之哪儿都好，压没必要在乎这个，何况李容津和李殊檀也不会以貌取人，“先不说他们不在乎这个，就算在乎，你都嫁给我了，封后的诏书昭告天，他们不满意又能如何？”

    “……不能这么说呀。”理是这个理，但谢忘之到底有新妇的张，李齐慎的阿娘早亡，阿耶活着还不如死了，李容津就是唯一的辈，她总想着给叔父留个好印象，“唔，要不这样，我先回去换衣裳……”

    “来不及了。”李齐慎一抓她的手，笑着示意，“你看，那是天德军的旗。”

    谢忘之一惊，顺着李齐慎说的方向看过去。

    看清列队前来的军士，她诧异地睁大睛，扭去看李齐慎。如她所料，李齐慎面上的笑意已经散了，嘴抿，眉何止冷丽，简直是冷肃得眉目生寒。

    来的确实是天德军，前骑兵后步兵，军旗在风里展开，和李齐慎当年京时的布局如一辙。领的却不是李容津，是个面容冰冷的中年男人，一轻铠，看样应该是军中的副将。

    和副将并行的战上坐着个人，一黑袍，兜帽落来，看不形，在外边的手纤细小巧，应当是个年轻娘。她怀里抱着个青玉的小坛，除她以外，军中的所有人臂上都缠着黑纱，和军旗一同被风起的则是的白幡。

    这不像是凯旋的军队，倒像是送葬的仪仗，送的人则是曾经的主将。

    李齐慎忍住发问的冲动，死死咬着牙，等着天德军行到丹凤门前，副将翻行礼：“末将昌，拜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