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抱着他了卧室，将他放到床上。这里虽然是男人的住，但布置得极为净，就连床单只怕也是每天都清洗过，一尘不染。

    青便连一手指也不能动，耳边听到烈烈呼唤，泪便不由自主地来，他自然知乔玄冰对他了什么，但他猜不透乔玄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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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现在的，丑陋得他连看一都不愿。

    乔玄冰神淡然若，见他瑟瑟发抖，委实不知他心中到底是害怕还是寒冷，用被将他的盖住，却没兴趣再帮他将衣裳穿上，顿了一顿，说：「刚才答应了你，让你见一见烈烈，烈烈正在附近玩耍，我让人抱来让你瞧瞧，也算是允了我方才的诺言。」

    他前一黑，完全陷了昏迷。

    他听到玄冰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着，侍从似乎抱起了孩，孩的哭闹声渐渐远去，这些所有的一切，连同外面萧萧风声，都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

    人面的边可能不在脖颈，但也有可能是在，只要解开了他的衣裳，必然可以看来。寻常人面虽然号称人，却并非全然生剥人制成，大多是用易容药制成的。一个人再怎么小心，总不可能全都涂满药。

    乔玄冰略了，示意侍从将烈烈放，烈烈跑到床前，推着青的：「爹爹……你睡觉觉么？和烈烈玩嘛……」才四岁大些的孩，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觉得爹爹躺着不动、一定是睡着了。

    他只扫了一，睛就落在青的脸上，角微微动了动，像是莫名的微笑，手指落在他平庸的脸上，慢慢游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然而抚摸良久，却并无异状，此人的容貌，竟然天生如此。

    此时严寒飞雪，真是冷得沁骨，乔玄冰解开青衣裳，只见男材虽然与记忆中的那人有些相像，却瘦削单薄得多，全上，都无一丝易容后的痕迹。

    他对自己印象如此刻，自然不可能是着自己，只怕还是厌恶得无法忘记。如果现在被乔玄冰认，恐怕不知他要怎样折磨自己。

    但这房间毕竟狭窄了些。

    乔玄冰一瞬之间，有些失神。

    「爹爹……爹爹……」

    最妙的易容术，不过是使用人面，不论如何妙的人面，总会有一个致命的弱，那就是在脖颈以可以看端倪。

    ◇◆◇

    他赫然站起，几乎便要拂袖而去，但看到这人虽然睛闭，显然是于半昏迷半清醒之中，但角却微微渗泪痕。

    他击掌三，过了一阵，便有人从外面了来，怀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白胖胖的娃娃，已是三、四岁大的样，见到青时，便张开手要他抱。

    乔玄冰虽然知这世间自有男能生育，却是没想到这世间竟会有人医术通神，有此刀圭之术，自然也便以为，这只是妙绝的易容术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乔玄冰俯，解开了青的衣裳。

    桌上致的心，却是没人动过，墙上挂着孩玩的小木刀。

    「原来你果真不是。」

    他脚步忽然停，叹了一气，凝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迹。

    「薛老板，你已看过烈烈，我答允你的事如今已办到，后会有期了。」

    「爹爹……烈烈好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