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的。

    也不知燕青发的什么疯，好端端的容貌竟然毁了去，即使是无如乔玄冰，也不愿看到一张俊容就此消失。

    果然谢大夫沉：「那为他施展此术的人必定能办到，只是脸上脉断了，要重新连接，一则过于疼痛，必然胜过第一次百倍，二则脉必然短上一截，怕是会表僵……」

    乔玄冰沉默不语。

    谢大夫看了他脸，小心翼翼地：「属开一张养生的方，只要时吃药，或许还能多延些时日，等到解毒的那天。」

    如果不吃药，当然就是熬不过去的了。

    没想到他上的病竟然这般重了。

    乔玄冰有些失神。当年单渺之重伤吐血时躺在他怀中，他还以为单渺之恐怕不能幸免，谁知还能被燕青救活。

    一个负嫁衣神功的人，也就相当于有了救人之法，又怎地……怎地会连自己上的伤都救不了？

    他到有些无法相信，可是谢大夫的神却是容不得他质疑。

    既然是几年前的毒伤，那可能是乔时超箭上抹了毒，也可能是他在中原时受了伤……当然也可能是他在乔府里中的毒。

    想到当年的燕青泪婆娑的模样，乔玄冰不由得又起了一阵疙瘩。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他却偏偏还是那么娘娘腔，只当自己是女儿家，丝毫没有男儿血。

    若他当真是那时就中毒，却在自己面前一都没表示来，那他可真要刮目相看了。

    「教主，如果没事的话，我让药童去煎药？」谢舟发现向来喜怒不形于的教主竟然神怪异，小心翼翼地问。

    「去吧。」

    乔玄冰让霓裳陪在燕青旁，等到对方醒时便让人传话予他。

    他教中事务太多，实在没心整天陪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堂妻。

    不，他还没过乔家的门，连堂妻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惯于以教主夫人分拿自己的娘娘腔。

    ◇◆◇

    燕青醒过来时，恰是傍晚。

    一鹅黄袄裙的霓裳正在吩咐小丫环煎药，看他醒来，打发了人去告诉乔玄冰，笑着对他：「薛老板醒了吧？教主说请你暂且在府里歇息几天，酒馆就先别开了。」

    燕青心知乔玄冰并没有将他的份告诉霓裳，稍稍有些心安。即使到了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时候，他也十分鸵鸟地想掩盖这个事实。

    即使他脚又能怎样，只要他不承认，乔玄冰就不能说他是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