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死了怎么办？不过等他大了，一同逛窑，又还会成为对手。

    只是他这些年对风月之事已经不太上心，偶尔来时，也只是自己纾解。

    曾经以为是自己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听了燕青的话却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单渺之和他合作过后，两人关系走得近了许多。

    只是单渺之如今并不在天一教，他并没有机会去证实这一，反倒是燕青似远似近的态度，却像是撩拨一般。

    即使上了床还假装对他不在意，燕青是不是矫枉过正了些？他是不喜他腻腻乎乎的格，可是现在也冷淡得过了分。

    乔玄冰不由得怒气涨，若是在燕青面前发作，无疑是承认自己认输。

    乔玄冰让人用一轿请了群芳阁中的一个歌姬到乔府中唱曲。这位歌姬是当年和他有过姻缘的漪兰香君推荐给他的。漪兰香君和她相遇风尘之中，互为知己，他也不在她面前隐藏份。

    她早已攒了赎钱，却还在青楼中不肯脱藉。

    乔玄冰当年曾经说过帮她赎，她忧郁地拒绝了，说是照律法，青楼女只能为妾，以后会受正妻的气。若是教主同她，不如多给她些赏钱。乔玄冰信不疑，大加赏赐。

    后来乔玄冰听到一个小消息，她酒醉后曾经说过一句话：「男人居位，大多会有救风尘的喜好，总觉得自己怜香惜玉，最是风。这人的钱最好骗了。」

    乔玄冰后来打听，才知这位风尘女其实有不少蓝颜知己，亏他和那些人都自命风，以为自己是她命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他向来不喜俗气的人，可是免不了还是了俗事，反而还被人嘲笑。

    那时候燕青还没有离开他，有时只因为自己发怒了几次，他都会察觉，给他送了火护肝的药膳。

    这样的一个妻，除了不是女之外，可说无可挑剔。但他却抓住这唯一的缺，故意挖苦他。

    「教主，你心不好么？」柳青青声问，「家弹一曲琵琶可好？」

    乔玄冰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

    燕青整天待在房间不来，他总不好故意带着一个歌姬上门招摇。以前还好，燕青总会时时在意他，他就是上多了一脂粉气都会被燕青识破，但是现在燕青本不他。

    他便趁着午饭时霓裳去厨房取饭菜，刻意让人把霓裳支走，拖延她的时间，再带着柳青青来到燕青门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