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将生死置之于度外，那么他要这个，给他又何妨？如果他一命能换得乔玄冰善待乔烈，便不枉他持活着这么久。

    第十七章

    僧房，简陋地摆着几个蒲团，床一侧的墙上写着浑厚饱满的一个「佛」字，令人一看便能觉到佛门的慈悲之心。所有的布置都令人心中一静，只除了躺在床上哇哇大哭的一个四、五岁的娃娃，穿了一件宽大的僧衣，仿佛泪不要钱一样往掉，边鼻都哭了。

    那小沙弥忙得手足无措，正试图哄他喝姜汤，只可惜乔烈毫不领，他发现汤里居然没有放糖，一汤就吐到了小沙弥上。红糖不易得，就连普通人家也难得吃到，自然不会随意加到姜汤里。

    「我不要喝，你臭死了，你走开！走开呀！」

    乔玄冰一门就看到这幅景象，皱起了眉：「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自己都没把这个地方看得多重要，却是指责起了儿。

    小沙弥连忙：「燕居士的小公昨天淋了雨，犯了寒症，所以贫僧给他煎了姜汤，不知怎的他都不肯喝。」

    「我是他父亲，你去吧，我来喂他。」

    小沙弥有些疑惑，昨天他看到燕青对乔烈十分动，两人必定是父无疑，结果这个俊的公也说是这孩的父亲。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乔玄冰手十分凶狠，他也不敢得罪，这孩又是他带来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应声答是，正要退，却听到乔烈的哭声更大：「我不要你，你欺负爹爹，害他吐血，我恨死你了！」

    乔玄冰冷冷地：「你闭不闭嘴？你不闭嘴我就你哑了！」

    「不要！我就不闭嘴！」

    乔玄冰怒从心起，他本来还可以无视这小，但这小越来越讨厌，特别是带他同行时，不是哭就是叫，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儿，早就一把握死了。

    「你再叫我就是你的鼻，把姜汤从你嘴里去！」乔玄冰威胁。

    乔烈的哭声登时戛然而止。

    他见风使舵的能耐甚，如今懂了事以后，更明白谁是真心待他好，谁又是另有目的。乔玄冰虽然是他父亲，但是完全不像别人的父亲那般疼他，他自然也不肯叫父亲。

    乔玄冰被他得烦躁的心略微平静了些，正要打算喂他，却听乔烈忽然又大哭起来：「爹爹！这个坏欺负我！」

    乔玄冰吃了一惊，乔烈居然叫「爹爹」，那自然不是在叫自己了，稍一迟疑，却见乔烈飞快地从床上了来，往门外的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