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必须要去。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这一次任哥握住电话的一边手远离阿胜，以至于他可以顺利地摁接听键，顺利地把电话放在耳边。

    任哥说好，好，我知，刚完事，我晚就到。

    阿胜的腔咚咚地响，心脏每动一，的肌就跟着一阵闷疼。他狠狠地踩着油门，让汽车在空旷的小路上飞驰。他的牙关也咬得死，牙龈都隐隐作痛。

    任哥说，不回家了，直接把我送到洪爷那里去，洪爷在他原来的会所。

    阿胜不回答，更用力地踩油门。任哥不得不抓住窗边的扶手，来防止自己左歪右倒。

    “你听到了吗？我说直接把我送过去。”任哥又重复了一遍，把手机揣袋。

    阿胜还是不接话，他的手臂青暴起，脖颈和额的血也十足明显，肤更是微微发红，昭示着在他四肢百骸里的血开始沸腾。

    “你别害了我，阿胜，”任哥也压抑着被忤逆的怒火，了手臂，盯着阿胜的侧脸，“如果这时候洪爷给警局的那几个层通通气，我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不能在这时候得罪他，我——”

    “我知了。”阿胜仍然没有让他说完，牙里挤迟到的回应。

    任哥再没说话，阿胜的野心越来越大的同时，火气也越来越旺盛。

    两个人往会所开去，那是从城北到城南的距离。可那一天任哥却觉着这路很短，短到有些事还没想明白，就停在了倒数第二个红绿灯前。

    今天的人真是少，即便是往日闹的会所，现在也见不着多少路人。红绿灯的对面一辆车都没有，只有横向唰啦地跑过几辆计程车，空着座位等待行人招手。

    阿胜有千言万语在嘴里，可直到红灯变绿他也没说一个字。任哥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动摇着他的心，那只要离开任哥就能明晰的决定，只要任哥规劝几句，他又立怀疑自己。

    他想杀，但他害怕。他怕自己真的会害了任哥，怕自己的一时冲动真让任哥的努力和牺牲付诸东。所以他还是踩了油门，把车过到会所门，拉上了手闸，帮任哥开门，并送他上去。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料到地是，他可以因为任哥的话自我劝服，可以凭着那一息尚存的毅力用力地束缚着自己的行动，可以清空大脑着自己再一次相信——过了公示，过了这一段就能行动的梦——但洪爷却没给他这样的余地。

    洪爷彻底地化了阿胜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