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无烟帝这些时日以来，无论大错小错，只要犯了天条的仙家，一缕去仙骨，贬凡间，谁人只要多句嘴，说句，那便一起连坐吧。

    天界现已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无烟帝眉目之间的金印在帝劫之後愈发光华赫奕，耳的无烟石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金。

    只是那双晶莹如的眸早已冻了千层的霜，结了万年的冰了。

    “你觉著自己有罪？”无烟帝轻轻问，脸未变，可语意冰凉。

    一旁的众人皆心一寒，不知怎般求才好。

    雪尘背脊上一层冷汗，狠狠心就想，大不了就凡好了，凡间的吃自己还没吃够呢！

    可有人赶在他颔首之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发，雪尘一疼，就闻有人笑。

    “陛莫要理他，这傻今儿个吃了脏东西脑也吃坏了，现说的都是胡话呢。”

    无烟帝抬眉瞥了一笑意盈盈的曜，曜只觉像有一盆冷兜的浇个彻底一般，暗陛这冷的，恐怕连心都冷成冰了，只是面上仍是笑的如常。

    好在无烟帝并没疯到去真同雪尘计较，甩了甩袖，留一句“那便好好思过吧”便走远了。

    吓得雪尘的汗都了几层的衣衫，跪著的都麻的不能动了。

    无烟帝行到正殿，瑶臻瑶芝和一行人都不敢再跟了。

    陛不准任何人到殿，而瑶臻瑶芝除了上朝，几乎都见不到他的人。陛怨她们，怨十二帝卫，怨无垠所有人，因为他们没有看住小叶公，因为他们辜负了陛的信赖。

    瑶臻瑶芝只盼陛或骂或打，即便贬凡了，也好过这样视而不见。也许让她们这般被自责日日折磨，已是最好的惩了。

    而此时到室的无烟帝也只是木木的坐在书案後，默默的望著那满室的沈寂。

    他的里没有悲伤，没有痛意，有的只是一片迷蒙的空茫。

    他就这麽静坐了许久许久，久到天界若是也有黑夜，怕是已月上中天，黔黑一片了。

    终於，窗外几许清风，掠动了无烟帝致的衣袂，他眨眨，像是回过了神来。

    他轻轻推开门，向海棠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