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的，是隔村的，虽然事的当天他也很慌张，但找到弟弟要，所以也没心悲痛和懊悔。

    现在见到弟弟的喜悦又冲淡了这份，以至于他只了两烟的功夫怀念了一那个已经三十好几，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金钱乡却还没机会看清这里的一草一木，便一命呜呼的老乡。

    不过这况在那几年是常见的。

    火炮生在临国贫瘠的土地上，当他们的小国和这里的大国还是一时，他们每年都能得到政府的扶贫拨款。虽然谈不上发家致富，但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而当国家分裂之后，这项拨款自然就不复存在了。一年的收成全看老天的恩赐，但就算风调雨顺，也只能吃个半饱。何况这两年不是旱灾就是虫灾，老人能走得动的都走了，年轻人就更不用说。

    土地闲置，政府也不救济。他们所在的国家似乎就没有从灾后走来，不要说生活在农村的人了，即便活在城市，也未必开得了锅。

    火炮在的村还算好的，年轻人跑去的年份早，照现在行的说法，就是海外关系多，东边不亮西边亮，几年受灾没让他们吃不上饭，所以他一开始也没想过来，没想过像其他熊国人一样扒火车或挤集装箱。

    但当弟弟真考上大学之后，事就变了。大学的学费昂得让人透不过气，仅凭那一的收成和八竿打不着的亲戚的微薄救助，本不足以为继。

    也就是那会，村里去过的人说邻国的丘陵城好，遍地是金，只要肯去，准能捞得一大笔。再不济，也肯定比守着那几亩空天来得实在。

    几个年轻人一合计，也慢慢动摇了。

    加之第二年弟弟回校后就再联系不上，这一把火烧得火炮再坐不住，即便不留在丘陵城，也得确定弟弟没事了再说。

    所以准确来说火炮只是一个偷渡客，他不认为自己是难民，至少不像那天阿杰喝醉后描述的那样。

    想起阿杰迷迷糊糊说的那几句话，火炮也不太好受。不过这一切阿杰都不知，而火炮也不愿意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到底阿杰也于好心帮自己包扎过，知恩图报总比锱铢必较的人生要好过些。

    ☆、（11）

    火炮的目光转回教学楼，把阿杰的话挤脑海，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弟弟上。

    火炮的弟弟叫山青，这小名听着就比火炮更像读书的料。

    记得小时候弟弟刚会爬，带到村小卖的玻璃柜上，一边给他摆了个金币，一边给他摆了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