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说郑俊应该对这不对等到恐慌，他却偏偏没这个想法——白新那张正人君的脸，足以让所有人放松警惕，如果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郑俊反倒觉得他过不过来都无关要，彼此之间没有约定，仅凭自己一厢愿的规律总结是没资格过问他去向的，何况更半夜，未免冒昧：“睡了？”

    “喂？”

    郑俊从傍晚时分等到晚上十，白新渺无音讯，猜测他也许会不打招呼直接过来，迟疑到十一，无人叫门，终于着打电话过去。

    虽然是散养，但到了固定时间却没收到鸟要归巢的消息，还是让人很不适应。

自己太天真，不彭会的事。

    认识白新这么久，他的住址和职业依然成谜，反观郑俊，已经全暴。

    他昨晚成功搭讪了白新，已经预料到会有人多嘴把这个八卦告诉彭会，他只是没料到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酒他就哭不来，知郑俊成功勾搭了时，多年来郁积在心的痛苦汹涌而至，却只能站在充斥着陌生人的街哭无泪。

    彭会等到院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张开双，拴在睑的泪顺着太落到枕上，震耳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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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白新沉默两秒：“还有别的事，我六到。”

    “那我就放心了。”郑俊语无次，“没别的事，再见。”

    “吃早饭？”

    不到一个月，郑俊就多多少少摸清了白新的借床规律，周三是板上钉钉的，周一的概率大概百分之五十，其它时间偶有发生。算起来两人相已经有段日了，一步的了解却几乎为零，关系稳定地保持在“陌生人”的层面。郑俊对这状态甘之如饴，就像散养着一只在屋檐筑巢的鸟，清晨推窗看到就一阵窃喜。

    郑俊继续愣了一会儿，从彭会上翻手机，定九的闹钟提醒他上班，倒了杯放在床。

    第6章 06

    郑俊把彭会送回他租住的大院，另外一家租搭了把手，相对轻松地把人安置到床上。他背对彭会坐在床沿，看着从窗透来的光发愣。

    他和彭会早就不再心意相通，也懒得通过对话相互了解，后来连猜都懒得猜。曾经最亲密的侣，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渐行渐远。

    那沉默的两秒可以有多重义，最大的可能是白新已经无语。别说白新了，连郑俊都不知自己在胡言语些什么，哪有人会为了吃早饭特意跑一趟，他都不知白新住哪儿，这顿早饭的价值未必能抵消他来回的路费。

    “郑老师，”白新喊住他，“我明早去找你，方便吗？”

    彭会鬼使神差地疯狂酒，醉了又无人倾诉。他不敢一个人呆着，又怕找别人会，所以才去找李君林的麻烦。他怕自己喝死了，怕郑俊为此自责，怕吴佳文从别人中听到自己的本来面目，而死人没法替自己辩护。

    彭会泪朦胧地尸到九，爬起来换满是酒臭的衣服，门上班。

    “我们何必呢，死死抓住不放有什么好？”他垂看着熟睡的面孔，低声，“我们早就没有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