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海边总是很闹，有篝火有烧烤有冰淇淋车，当然也少不了三五成群的青年人。白新照顾老东家生意买了两个甜筒，递一个到郑俊前。

    郑俊一脸疑惑：“你不是不准我在外人面前吃冷饮吗？”

    “那是调。”白新笑了，“郑老师嘴的所有权归我，使用权还是你自己的。”

    “说反了吧。”

    “没反。”

    郑俊边吃甜筒边思考所有权和使用权的逻辑问题，越想越觉得意十足，再研究居然品了画面，意识地清了清咙，拉着白新避开从他右侧迎面而来的路人：“当心。”人最集中的这段沙滩上，虽然不至于肩接踵也算行人如织，郑俊不时把白新拉到自己边，担心他跟人撞上：“小心。”

    白新把最后一甜筒嘴里，净沾了冰激淋的手指，隐蔽地勾着嘴角，不说什么。

    两人渐渐远离了闹，郑俊神彻底放松，全心地享受边静默的陪伴，单调重复的海浪声响亮地填充在周围，反倒平添静谧，但又夹杂了不易察觉的动。

    白新冷不丁向上一伸胳膊，把他从恍惚神的梦游状态里惊扰来。边人刚才还两手空空，现在却捧着一架小臂短的遥控翔机。

    “这是哪儿来的？”

    “前面栽过来的，”白新也一脸意外地摆着，“可能没电了。”

    他跟玩在一起的场景不知怎么挠到了郑俊的，笑意抑制不住地往外溢：“我都没注意到。”

    白新顺手摸过他的后腰：“郑老师真可。”

    他总是莫名地就得这么个结论，郑俊已经学会了不予追究，又走几步路，翔机的主人们匆匆跑来，看到毫发无伤的玩连连谢。

    白新说不客气，举手之劳。

    郑俊突然意识到白新是用右手接住的翔机。

    “白新，”等那对小夫妻表达了足够的谢诚意离开，郑俊快走两步转挡在他前面，倒退着观察他的神，“你的方位……没问题吗？”

    白新抬起眉，使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无奈：“到底反应过来了。我的方位一直没问题。”

    “可你右刚失明。”

    白新握着他的胳膊拉回边，拍拍他的，拍完就扶着不撤手了：“它三年前就模糊到不能用了，我镜是为了左。”

    郑俊倒一冷气：“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