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冷气很足，温居不的郑俊却把金属椅都给坐了，隔白新的胳膊像条蛇一样，磁铁似的引他贴近纳凉。

    他的第二个愿望轻而易举地实现了，白新正陪他在银行等待叫号。

    他用拇指和指把叫号条捻成一个纸筒又逆向展开，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白新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叫号条飞烟灭之前果断手相救。纸张已经有蜷曲的惯，纤维薄弱得快要断了，“等待人数34”的字样模糊到难于辨认，过去的一小时里，这个数字并没有减小很多。

    “郑老师还有其它安排？”

    郑俊失去了折辱的对象，手指凭空晾着，无所适从：“没有，今天就这么一件事。”

    “那怎么还焦虑得像个抢银行的？”白新单盘在座位上，左臂挂住椅背回看了一，“是不是因为保安帅，想引起他的注意？”

    郑俊转看他，前的一双睛笑，却只剩左有光。尽解决了与人对视时焦到底应该放在哪里的难题，但这是白新，郑俊总因此而隐约难过：“我担心你在这个环境里不舒服，一堆监控一堆保安什么的。”

    白新微愣，起镜了角：“我的破职业病早就开始好转了，大概在认识你三四个月的时候。”他看了郑俊一，坐正了随手搭着他的，“银行是担心监控和保安，电影院是担心什么？”

    郑俊了气，话没自觉荒唐：“太傻，不想说。”

    他怕黑暗封闭的环境发白新的警惕心，怕他不适应周围都是看不清面孔的陌生人，怕自己认为是休闲，他认为是挑战。白新的职业病也许痊愈了，他却控制不住地在臆想中替他病着。

    “说说。”

    郑俊把随携带的整本便利贴拿了来，撕一张：“不说。”

    白新一挑眉，接过他的第三个愿望揣兜：“把我心准备的神奇许愿卡浪费在这小事上。”

    郑俊张了张嘴，垂又撕一张：“不是小事，跟你相关的都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