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话还好，冷不丁冒这样一句不正常的调笑话，白小羞得脸通红，却因为承了人家这么大一个人不能发作，只能愣在那里咬着一句话也说不来。

    「茂爷，借一步说话。」

    白小莺把包袱往白小床上一放，拉着陈茂生定门。

    「您老人家曾经说过，若是找到打我师兄的恶人，一定会让我们戏班的人叫齐人手，把那些人的手脚都打断。现在怎么赔了些银就了事了？我不要银，我要替我师兄报仇。我师兄的罪不能白受。」

    「你的倒有几分像我。」陈茂生哈哈一笑，附在白小莺耳朵边轻声说，「那些人我都亲自教训过了，动手的让他们断了一只手。至于张老爷，我亲手敲断了他的双手双脚。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只是你们刚到这这里，人生地不熟。面得罪人的事还是少为妙，有我替你们也是一样。他们只知是我动的手，自然不会暗中给你们绊。」

    「茂爷想得周到，是白小莺小人之心度您君之腹了。」

    「没事，回去好好照顾你师兄。我说的话自然算话!」

    「原本我们欠了茂爷这么大的人，真不知要怎么样报答。本来老夫人喜听我师兄唱戏，又是六十大寿，别说去唱堂会，唱什么我们也得去。只是我们师兄弟发过重誓，绝对不去别人家唱堂会。

    我师兄最恨别人拿他当玩玩，他说别人都轻贱我们戏，越是这样我们自己绝不能轻贱了自己。这世上若有人想要他的心，非得拿自己的心去换。真金白银、奇珍异宝他都不稀罕。」

    「说得好，千金易得真心难求，只是你师兄那颗心是玲珑剔透，普通人家的心换过来不是很亏?」

    「我也觉得是亏了，那还得加上对我师兄一辈呵护有加才好，茂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这个小鬼，的很。」陈茂生哈哈大笑，连连。

    白小躺在屋里，本不知白小莺拉着陈茂生说些什么，只见他们相谈甚，陈茂生朗大笑的样，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酸溜溜的味。

    等白小莺乐呵呵的回他房间，嘴里还哼着唱词，他有些心慌意，索闭上睛假寐。

    白小莺走近轻轻推他，「师兄醒醒。」

    他也不理会，只装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