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没有……我没有！师父他……不会的！”

    “够了……独孤前辈不要听他们胡说！”

    怀中之人佝偻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隔着膛袭来，亦生生扯裂了唐的心扉。

    不过是幻影，不过是幻影……

    这些都是幻影，但，幻影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们都给我统统……退散！”

    “都给我————！”

    青玉簪砸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之前那半梦半醒、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动的觉卷土重来。

    唐怒发冲冠，整个人都被戾气包围，只觉得一阵过速心，郁结层层叠加薄，连带着牙齿都在轻微作响。

    忽然之间，也不知动了什么，那力量仿佛崩断了全枷锁一般，一气以他为中心平地席卷起阵阵妖风，那些幻影开始被刮刮散。

    这是什么……

    这是……我？

    仅仅是一瞬间的疑惑而已，一瞬直接妖风大盛，生生撕裂了一切七八糟的鬼影。什么尸骨什么鬼灯笼，仿若被大漠狂沙卷过一般分分钟侵蚀得不见踪影。

    ……

    周遭，瞬间又恢复到了一片黑寂。

    唐却仿佛周的力量都被一般，靠着独孤寂，有些难以动弹。

    “略言，略言？！”

    半晌，他像是从昏睡中醒来一般，听到那人在叫他。黑暗之中还是看不到彼此的脸，双肩、手臂却被那人张地摸了一遍：“略言，你上好冷！”

    “嗯……”

    是冷，也好困。意识却清醒的。

    它们走了吧？那些幻影……都不在了。

    呵，却连它们都只知欺负你……

    “独孤前辈。”

    那人匆匆“嗯”了一声，提了些气息让起来，那温度源源不断从肌肤相的地方蔓延了过来。唐一阵心，却也有些难掩的伤：“我之前……说了喜你。”

    那人僵了僵。

    屏了呼，小心翼翼等着他的一句话。

    “……也知，你从来都不是那样看我的。”

    没有声，那人却只小心地将他抱得更。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般，无论如何不愿放手。

    ……

    心底，一个小人义正辞严地来：“别再说了！你既然知他不是那样看你，又何必还要他，他好可怜！”